殊不知此时此刻,姜晚晚和楚齐宁有同样的感觉,这个伯伯太熟悉了,可她明明没见过啊。
“爹!”楚砚南松开拉着林婉的手,飞扑过去抱住楚齐宁的腿。
虽然父亲临走前他还没有记忆,可娘总是给他们讲父亲的英勇事迹。
在他的心目中,父亲就是他的偶像,他最最崇拜的人。
反观楚汐沅,只是怯生生看着楚齐宁,并不敢上前。
她感觉父亲太陌生了,陌生地让她有点害怕。
见女儿没有过来,楚齐宁有点失落,摸了摸楚砚南的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木头雕刻的小将军。
那木头小将军像楚齐宁,也像楚砚南。
楚砚南眼睛一亮,接过木头小将军爱不释手。
此刻神情最激动的,不是林婉,也不是庆元帝,而是胡春元。
她现在也顾不得面子了,快步上前,又着急又伤心,“齐宁,萧儿贪污,被抓起来了,你跟皇上求求情,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齐宁回来了,萧儿就有救了,齐宁才立下功勋,若是齐宁求情,皇上一定会放过萧儿的。
贪污?楚齐宁震惊了,二哥怎么会犯这样的事?
凤太后看不下去,“我说楚老夫人,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样不太好吧,皇上都发话了,证据确凿,你怎么还不死心?再说了,人家楚将军刚回来,你就来这么一出,也不考虑考虑楚将军的感受。”
皇上雷霆大怒,“楚老夫人,你是一品诰命夫人,代表的是将军府的颜面,半点规矩都没有,成何体统!你冤枉姜晚晚是邪祟的事,朕还没找你算账呢,敢在朕眼皮子底下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莫不是想和楚萧一起掉脑袋?”
“娘!邪祟又是怎么回事?”又一道晴天霹雳劈到楚将军头上。
“不是的,是姜晚晚那丫头仗着自己和砚南相似的脸,接近砚南,拉拢林婉,企图从我将军府捞点什么,这种人留着就是个祸害,母亲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将军府,不得已才想出这种法子的。”胡春元拉着楚齐宁的手,疯狂摇头。
“祖奶奶,晚晚从来没有想过从将军府捞什么,我有爷爷、爹爹、娘亲、哥哥,我家什么好吃的都有,干嘛稀罕别人家的东西,将军府的糕点我也吃了,还没有我娘做得好吃呢。”姜晚晚气鼓鼓,这个祖奶奶真不是个好奶奶,尊老爱幼也要分人的,像这个奶奶这样的,就不值得她尊敬。
“老太婆,你真是不要脸,事情都已经水落石出了,你还在为自己争辩,我看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姜夫人当即骂了起来,她实在忍不了了,怎么有人可以这么无耻,看来素质和地位真的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楚将军还以为姜晚晚是个已经及笄的大姑娘了,没想到就是这个和砚南长得一模一样的小丫头。
“娘!你糊涂啊!这么小的一个丫头,能图谋将军府什么?”
两年过去了,娘的脾性是一点没改,反而变本加厉了,他早就劝过娘,不能溺爱二哥,现下竟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娘也疯了,去冤枉一个小孩子。
“儿啊!你不知道,她那张脸跟砚南长得太像了,娘这辈子见的图谋不轨的人太多了,绝对不会看错。”胡春元状若疯癫,“对了!滴血验亲,我要滴血验亲,绝不能让这个丫头有混淆将军府血脉的机会。”
只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滴血验亲了,姜晚晚就再也没有混淆血脉的机会。
“皇上,臣妇恳请为姜晚晚和我儿子滴血验亲!”
“娘,你说什么呢!汐沅才是我女儿,姜晚晚那是姜家的孩子,你在此胡闹什么?”
楚齐宁沉着脸,要把胡春元拉下去,胡春元却拼命反抗,说什么也不走。
“皇上,臣妇请求滴血验亲!”
“滴血验亲是吧,好,朕就给你这个机会,让你这个老太婆死心,只是你胡春元,从今天开始,就不再是一品诰命夫人,如此疯癫,便去秀峰寺过下半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