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场中众多读书人却没有嘲讽之意。
只有那些小纨绔们叫嚣的更厉害了。
“什么狗屁的读书人!这都不会,还说别人是纨绔匹夫!你们怕是连纨绔都不如吧!”
嘲笑之声此起彼伏,惹得众学子怒目相视,却又无可奈何!这对子他们确实对不出来。
当天,世子出联邀请雁州儒士共解下联之事,再次传出,不少儒家名士闻风而来。
来时皆是自信满满,然而当看到对联时,各个皆是沉默不语,有人尝试对出下联,却惹得世人笑话。
东拼西凑而来的五行之素,不说韵律如何,就连意境也是差强人意。
次日,被称为雁州四大才子联袂而来,见到此联之时,各个眉头紧锁,不敢轻易下笔。
四大才子之首的俞明镜,见到此句转身便走,直言自己学识浅薄对不出下联,大跌儒林学子的眼界。
然而此事一经传出后,不少儒家名士却是对此夸赞,此子谦逊,能够掂量出自己几斤几两,将来定是一方名士。
因此,李时安出的对子开始走入了雁州儒林巨擘们的眼中。
“烟锁池塘柳”
“此对确实有些意思!”张家家主张景学听着下人禀报,眼中就是一亮。
而这般景象,不仅在张家是这般,一些在雁州儒林有着举足轻重的大儒皆是如此。
虽然他们看不起雁王府的那位纨绔世子,但对于这般佳句却是兴趣盎然。
三日时间眨眼即逝。
这一日,雁门关,南关门外的沅水湖畔,续鸿雁先生辞别之后,再次热闹起来。
深夏已过,初秋已来,沅水湖畔的枫树已经变得通红,在秋风中轻轻摇曳。
枫叶落在湖面上就如轻舟随波逐蓝,湖畔的枫树林中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叫,让人心旷神怡。
湖中,几艘大船被绳子固定在湖面之上稳稳的扎在水里,几根粗壮的铁链从船之上延伸而出。
一个巨大的亭台被铁锁牵引着,亭台之下,伫立着数以百计由雁门关外砍伐而来的参天巨树支撑着。
亭台长宽约百米!足以容纳千人,来自雁州各地的读书之人纷纷上了船,登上了亭台。
一些来的晚的,或是无名无份借着读书人的名声来看热闹的闲杂之人,只能呆在湖岸旁远远的眺望。
“世子!都什么时辰了!快起床!”秀儿望着又开始睡懒觉的世子,无奈的推了推。
“再睡会!”
“可是你答应张家,今天要和张家家主求教文道了吗?”秀儿拽着前者的手臂,费力的说道。
前者闻言,不舍的离开了被窝,伸了个懒腰,秀儿见状,一溜烟的就跑出了屋子。
李时安撇了撇嘴“这妮子!本世子给你看!你还不愿意了!你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馋本世子的身子”
洗漱宽衣后,李时安照常穿着素衣朝着府门外而去。
出了雁王府,前些日子围在府前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估计这会全都去了沅水湖看好戏。
刚出府门,就见吴胖子在外面候着。
“老大!你可算出来了!这都晌午了,你不是说今日去和张家老头讨教文道吗?”吴胖子有些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