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河:“……”
他现在是真觉得陈力就是个给自己拖后腿的,不然,为什么他每次都要被陈力拖累?每次都是因为陈力,他被自家媳妇儿迁怒,可真是太惨了。
走在前面,侯天河忽然一颤。
他瞪大了眼睛低头,眼里带着十足的控诉。
刚才盛书砚挽着他的胳膊,然后很不客气地朝着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就算是冬天穿得厚,但是侯天河也觉得委屈。
“我又没做错什么。”侯天河仗着自己跟盛书砚走在最前面,自己现在说的话除了盛书砚之外,也不会有人听见,所以,很不客气地装委屈。“干嘛拧我?”
盛书砚:“不是你来传话的吗?”
侯天河:“……”
他觉得自己像个夹心饼干。
人家都是老公夹在媳妇儿跟婆婆之间,而他却是夹在老婆跟自己兄弟之间。
想一想,这兄弟还真是不能要了!
“我,我也不想传话啊,你是没看他那要死不活的样子。”侯天河说,“哎,我现在是看不懂他们了。之前杨漫对他挺好的,他看都不想多看人一眼。现在杨漫走了,他倒是要眼巴巴跟上去。不过,这风水轮流转啊,杨漫好像也看不上他了。我刚才听他说,他说自己转业来首都,结果被杨漫拒绝了。这一天天的,叫什么事儿啊。”
盛书砚:“那你问他为什么想来首都吗?”
“一家人总是分开不好吧?”侯天河说。
就像是他们一样,他不是也在盛书砚来到首都后,拼了命地想要调过来吗?一家人一直分开,那还叫什么一家人?
盛书砚:“没有感情,就只是奔着一家人这三个字,你不觉得他过来了,那才是真正耽误小漫吗?”
“嗯?”
侯天河一时间没理解,陈力当然更加不能理解。
陈力走在杨漫身边,他不得不承认,这大半年的时间,杨漫的变化实在是很大,大到昨天他见到杨漫的第一眼,甚至都有些不敢相认了。
从前的杨漫,在陈力心里,是个说话都很小声,看人都不敢多看一眼的人。但是,这大半年时间过去,杨漫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
陈力看见她如今游刃有余地跟旁人打招呼,甚至跟那些都没有见过几面的人,也能很自然地说上话。
她的穿衣风格也变了,穿着一身看起来裁剪还很不错的西装,也不再梳着两个大麻花辫,而是扎着高马尾,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年轻,也格外有活力。
这是在从前的杨漫身上都看不见的。
陈力心里很震惊。
如果说杨漫的外貌变化让陈力吃惊,那么,当杨漫开口,跟他私下里讲话后,陈力便更加吃惊了。
像是现在。
陈力:“小漫,我想我们还可以再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