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时常忙到深夜,辩论着这个课题应该是以什么样的角度去完成。
在学术上的时候,周子卿经常是据理力争的那一个。
他不是那种为了感情就会放弃原则的人。
这也时常惹得泰可怡面露不快,经常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他,是否是对自己有意见?
有意见吗,那肯定是没有的。
但是该有的心意表达,也是没有的。
他羞于开口。
明明前几天还在进行超级辩论,现在就要表白,怎么看都是不合时宜。
可若是合时宜的情况下…
比如站在自由女神像的对面,迎着资本主义恶臭金钱味道空气的时候;
比如走过好莱坞明星大道,将手掌覆盖在布鲁斯的印记上的时候;
再比如看着残破的双子星大楼,心里无限默哀的时候。
每一次的阳光都是那么的正好,笑容都是那么的明媚。
她会说,他们两个男生是她的贴身保镖。
有了他们两个,在国外这样乱的地方下旅行都不用担心人身安全。
她感觉到非常安心。
种种情景,他都没有张开那难以启齿的口。
不是因为喜欢的感觉羞于说出,而是他对于自己的自卑难以言说。
在周正的打压下,他还没有形成自己强硬的信心,只当自己确实什么都不是。
哪里配得上这样夺目的女生。
李谨言身为“不在此山中”的人,看的清楚,所以他一直怂恿着周子卿表白。
“你哪里都不差,唯一差的就是勇气了。”
有时候,好的时机不是筹备来,而是等来的。
就像是上天看不惯周子卿扭扭捏捏的不像样,要推他一把。
所以,时机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有天,泰可怡突然急性肠胃炎发作,是周子卿满头大汗的将她背到医院就诊。
他气愤的打电话给他吐槽:“该死的破地方,救护车也他妈能坏掉!”
背着一个成年女性奔走十公里,无数次累的手臂虚脱将要背不住身后的人。
又无数次用意念再次重振旗鼓。
看着已经被治疗上的对方,周子卿使劲儿的揉着自己的胳膊,暗自发下决心,是时候该锻炼了。
不然,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病床上虚弱的人看着旁边满头大汗的周子卿,微微的扯出嘴角,轻声的说了句谢谢。
他听后,抿着嘴不说话。
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只有谢谢吗…”
人在虚弱的时候是最容易被感动的,那种由内而外的脆弱,势必要找一个安全可靠的怀抱来支撑着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