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他们都不知不觉睡着了,睡在武媚兰卧室内的席梦思上。
他们此刻像凯旋的士兵经过冲锋陷阵之后安宁的休整,恢复元气,准备下一场更猛烈的战斗。
直到半夜三更,不远处响起剧烈的铁铳炮声和霹雳啪啦的鞭炮声、锁呐锣鼓声夹杂着男人女人的喊吵声,惊醒了沉睡中的武媚兰,眼睛未睁开,说了一句“又有人结婚了”的话,又想睡着,突然想到明亮哪里去了,就一骨碌坐起来,看到明亮就睡在自己身边,低说了一句:怕死我了,还以为你偷跑了!
她帮明亮重新盖了一下薄薄的被子,心想:她和明亮不就是洞烛花月夜吗?真正的新婚夜晚不一定能比得上他们两个五十多岁的半老的人。
媚兰下了床,出了卧室,看看客厅沙发上的酒菜究竟吃了多少,记不清了,好像喝得不太多。
当她按着了灯,一看,“天呀"了一声,两瓶“五粮液”喝得一滴不剩,几盘莱倒是没吃多少,昨晚发生了什么,现在记得不大清了,地毯上乱扔着两个人的衣物。
她偷偷地笑,自言自语地说,明亮年纪一大把了,弄起女人还像一只猛虎!她三下五除二收拾了茶几,喝了一杯凉开水,又回卧室,钻进明亮的被窝,像一只小鹿,蜷缩进男人的臂弯里。
等明亮彻底醒来,已是上午八点钟了。两个人又欢娱了一通,平静了狂风暴雨之后,相互依偎着,谁都不想起床,便拉一些家长里短的事。
明亮就把话题讲到他们庄田镇书记常永强,就是常柏年的儿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