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平喝过酒很长时间了,正想喝点酒,才能满足他心理上的某种需求。
以前,他还跟着高明亮等几个主要队干或在村里或在外面吃喝的,后来高明亮似乎有意疏远他们,不再搞这类领导集体性活动了。
这个人如今变得更加明智了,他请人喝酒决不再请像王海平这样没用的人,甚至请这样的人吃饭喝酒终究一天会坏他的大事的。
高明亮仍然经常性地大吃大喝,不过他不再在村里招摇撞骗,而是在庄田镇或在黄城县城里,最后的账记在庙沟村村委会上。
这些情况,王海平在以前是清楚的,后来他就不太清楚了,可他知道高明亮的做事风格,决不会拿出自己的钱财请客送礼的。
王海平喝不上酒,好像他的领导权力顿时失去了功能,只有喝上了酒才找到了领导的感觉。
当顾福财说要喝酒时,他觉得知他的人只有福财二哥一个人了。
在顾福财回家准备酒菜的时间里,海平有过太多的美好的遐想。
福财二哥对待他的确像亲兄弟似的,那他又对他做出了多少贡献呢?几乎没有几件像样的事,这使他十分惭愧啊!
记得几年前,他是怎样讨好高明亮,把可爱的花儿硬是介绍给了那个不成器的高玉宝,从而冷酷无情地拆散花儿和小川的真挚的感情。
每当想起这件不是人干的荒唐事,他的心肝就像被锥子扎上一样疼痛。
后来,他也试着去了解过花儿的心思,看能不能和小川结成婚姻,没想到春花只说了一句话就他望而止步了。
花儿冷冰冰地说:“我好像成了你的耍的儿了!”显然,花儿对他深藏着极端的成见和仇恨。
只有两个人的酒场,海平觉得才能喝得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