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亢地一句：“舍身为道，我之职责，阴阳路正，法相出，杀伐开……”
随着我的吟诵，天地浩然正气滚滚落下。
阴阳之气融合正气直接突袭借怪。
这一刻借怪满眼惊恐，他好像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藏拙还没躲开我开大。
突然李寒诗叫一句：“摄青鬼。”
我抬头看过去，原来摄青鬼毅然决然断了我和李寒诗与阴阳令损耗的构建渠道。
“摄青鬼……”
我有气无力地叫着，他低头轻笑着说：“我说了，我也做一次道的信徒。就是可惜，以后无法再并肩作战。”
摄青鬼乘风而起，解一身怨气融那浩然正气之中。
他蜕却所有鬼冤样貌，周身素白。
冽冽风声带着他决然之意踏着杀伐之气鼎盛的阴阳之意冲向借怪。
被浩然正气砸毁的顶棚恰好照进些许散落阳光。
他迎着光无所畏惧。
“鹏翼垂空，笑人世，苍然无物。”
摄青鬼豪情万丈高声说出辛弃疾的一句词。
随着这一句他与借怪相撞。
刹那光华，我和李寒诗都是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借怪想躲，可结界存在的束缚让他无路可退。
他硬生生扛着摄青鬼全力一击。
天地正气不是他可以抗衡。
借怪惨叫着四分五裂，而摄青鬼随着撞击慢慢的化作烟尘。
他那句辛弃疾的词尾音还徘徊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而门外陈灵的叫声恰如其分打破了这份寂静。
“马三斤。”
我机械地扭回头看着他，陈灵走进来轻轻抱住我问：“你还好？”
“摄青鬼死了。”
我语气极轻，陈灵不语。
这一刻，无论是我还是谈墨与李寒诗都无法形容这种内心的震颤。
谈墨走进来看着地上散落的废墟说：“我第一次这么切身体会那句词。”
“鹏翼垂空，笑人世，苍然无物。”
我喃喃自语又复述一次。
“他随了天道也成就自己真正价值，这句话确实配得上他。”
陈灵客观地说着，我依旧是出神。
我们最后出去的时候，我又回头看一眼那个破洞。
那里还有一束光照射下来。
光芒里，灰尘飘扬间我好像又看到了刚刚摄青鬼那豪情万丈，踏光而去的样子。
“走吧。”
陈灵轻声说着，我慢慢握紧阴阳令大踏步走出去。
脑海里依旧回荡着那句话。
出去以后，感受着清冷的阳光我突然觉得我好像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