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其实问得没道理,除了谢谨闻,姜念也就认得一个梧桐了。
不过听了这话,白刃还是对她生出几分亲近。
“我叫白刃,跟着爷许多年了。姜姑娘是女儿家,从前没见过也是常理。”
姜念点点头,“我记住你了。”
白刃将人往堂屋引,心道这姜姑娘果然招人喜欢,难怪爷念念不忘;也把先前生怕办事不利被人记仇的事,一气儿丢到了九霄云外。
梧桐候在主院外,白刃便只送到这里。
进门时,姜念不忘回头对人笑,轻声道:“多谢白刃哥哥。”
嗓音甜腻,带着少女的娇憨,听得白刃耳朵都热了。
一直到梧桐出来,这舞象之年的男子仍立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什么,不时叹息一声,连身边有人都不曾察觉。
梧桐上前,伸手就要夺他佩在腰侧的剑。
少年人这才回神,闪身一避护住剑柄,迎面却又是一掌拍来。
他失了先机,只能被逼得节节败退,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
“欸——”后背撞在墙上,他退无可退地举起双手,“梧桐姐姐,我认输还不行嘛。”
女子一掌拍在他肩侧,不至于内伤,但实在很痛。
“嘶……”
“在听水轩都敢走神,我看你这个副督是不想当了。”
白刃自知理亏,揉着肩站直身子,也不敢跟梧桐争什么。
“唉。”
他只叹息,怎么自家大人有姜姑娘这样的美人作陪,自己就只能天天在梧桐手里吃亏。
“梧桐姐姐,”他低声嘀咕着,“你这样容易嫁不出去的。”
对面女子一掌劈过来,他慌忙闪身,这回身子一轻,攀着墙沿就翻了出去。
只是右臂刺痛,一时没攀住摔在地上,叫梧桐只隔墙听见一声哀嚎。
她掸掸手,半大不小的孩子,真是惹人烦。
姜念起初以为谢谨闻不在,穿过一道垂花门,却望见男子立在窗边,低头不知在看什么。
“大人你回来了。”
谢谨闻闻声抬眸,见她一点没有昨日闹别扭的那股劲,就知道这份赔礼送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