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先是怔了怔。
随后无穷无尽的恐惧席卷而来,叫她一张嘴都木了。
“我……”她低下头,似乎是无措。
脑中却似春夜惊雷,洪水炸堤。
她这出好戏,总有唱完或者穿帮的那天,她怎么能应下这一句!
这点犹豫落到男人眼里,眉宇间罕见的一点热,也逐渐消褪。
两人刚用完早膳,谢谨闻就要率先起身。
膝弯刚用上一点力道,袖摆处便明显一紧。
他回头,见一只玉白小手扯着自己,便顺着那截手腕望向她面庞。
“大人说的,我当然想。”她仰头看人,面上皆是诚恳,“我只是害怕,您往后总有娶妻生子的那天,我也有朱颜辞镜、年华老去的时候。”
“我只怕那时离不开您,活得比谁都凄惨。”
谢谨闻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