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硌着她。
那东西,她也不好说陌生。
韩钦赫仍旧抱着她,开口嗓音微哑:“怎么了?”
说到底她只是酒量不行,昨日也没喝多少,睡过一觉头就不痛了。
她可没忘记,他先前说要“报答”她。
“你为什么……”她说着说着就没了声。
方才还没从香艳的梦境里回神,男人这才注意到身体的异常,终于舍得松开她。
姜念动作利索,鱼一样滑到床下,赤脚踩在木地板上,检查自己身上衣衫。
寝衣是换过的,但里头应当没动。
床上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飘来:“男人早上醒来会有反应,你不知道吗?”
姜念还真不知道。
她仔仔细细回忆跟谢谨闻在一起的时候,除了有一回比较特殊,好像从来都没见过。
“你诓我呢,以为我会信?”
韩钦赫盘腿坐起身,被褥叠在身上倒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诓你?”他笑得不怀好意,“哦,可能上了年纪的男人,心力跟不上,不一样?”
姜念转了个弯,才听出他拐弯抹角在说谢谨闻老。
她不想与人争这些,又问:“你昨晚对我做什么了?”
男人往床边挪,坐直身子比站着的姜念矮一些,一双眼睛直勾勾盯她,“你不记得了?”
姜念只记得自己头疼,最后闷头埋进被褥里睡下。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她没一点印象。
“唉,姜念啊姜念,你这是……用完我就不认账了?”
他蹙着眉,神情都有几分哀怨,姜念一时没法断定,他是装的还是真的。
“你少来。”她底气不足。
“那我再跟你讲讲?”他压着唇角笑意,微微低了头,“昨天晚上,你一进屋就开始摸我,还要我把衣裳都脱了,我拗不过你,就只能从了。”
“后来你就让我,把你的衣裳也脱了,再……”
一双手堵住了他的嘴。
“你说书呢?我一个字也不信!”
他那双含情目,此刻眼底笑意藏不住。
韩钦赫抬手抓她的腕子,“真的,你后来还把我抓伤了,就在这儿,你看看?”
他修长的脖颈微偏,示意她顺着自己后领去看后背。
姜念铁了心要他拿出物证,也就探着脑袋真去看。
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身上,韩钦赫闭了闭眼,吐息又重了些。
逗她,自作自受罢了。
姜念毫不避讳地拎起他衣领,却见他身上特别干净,只有右侧肩颈相连偏后处有颗痣,其余不见一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