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是啊,韩钦赫也不知晓内情。
他只知道,侯夫人把自己名字添到了萧家族谱上。
她和“萧珩”是同宗,可房中人又不是真的……
“你别添乱了。”她心烦意乱地想赶人。
“我放下东西就走,行了吧?”
不等姜念答复,他已挤过门缝进到房内。
“萧兄,许久不见了。”
萧珩不是当初的萧珩,见到他便立刻站起身。
“韩兄。”
“你坐你坐,”韩钦赫放了点心到桌上,“听说你一路过来,受伤了?”
“啊,”说到底半生不熟,萧珩略显局促,“不是什么重伤。”
“正好这几日你好生将养,这带我熟,缺什么找我就行。”
走过场的寒暄很快落幕,两个年轻的男人,不约而同望向门边的姜念,都在询问自己表现如何。
姜念只能尴尬赔笑。
他们两个倒挺像,把目光投向沈渡,投向谢谨闻,却都还没意识到对方的威胁。
太平起见,不如就先这样,误会着吧。
“好了,”韩钦赫收起托盘,“不打搅你们叙旧,今日我让厨子多做几个菜,给你接风。”
萧珩只是点头,“多谢。”
韩钦赫出门时还对着姜念挑眉,卖弄自己的周到,被姜念迅速推门关在屋外。
她已经决定,暂时不去理这笔烂账。
转过头就开始问正事:“你是和东南抗倭的那支军队遇上,才会受伤的吗?”
“是。”
萧珩拉开身边那张圆墩,示意她坐下慢慢听。
姜念便坐到他面前。
“遇上他们的时候,他们粮草已尽,强弩之末负隅顽抗而已。”
“所以他们劫走的赈灾粮,真是假的?”
萧珩点点头。
“我在正面以逸待劳,谢太傅断后,很快就把他们制住了。”
“那些士兵呢,你们如何处置的?”
她听蒋廷声提起过,东南这支军队足有一万人。
“他们也是听头领的话,打着清君侧的名义,以为入京勤王;粮草一断,头领一死,自然还是归顺朝廷。”
姜念若有所思地颔首。
萧珩便又说:“这都是沈大人的主意,他还说,事成之后要传暗报,只说那些人顺利北上。”
临江王等着这一万人,与他西北驻军会师。
可他又怎么想得到,那一万人加之八千精兵,全是去要他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