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看来是又和好了。
萧珩被人圈着腰身,一双手却始终举在人头顶,用自己脱下的外衫给人挡雨。
他有些高兴,却又说不上来高兴什么。
最终只能对人讲:“雨太大了,先回去吧!”
自打他到身边,姜念就没怎么淋到雨,惊觉他还淋着,这才随手拽着他上楼去。
湿哒哒的两个人,淌了一路的水渍。
萧珩只管护着她,最终却停在房门外。
“你早些休息。”说完,人就要走。
姜念一把拽住他小臂,人被拖进来,身后门又被摔上。
“你……”
“你去做什么了?”
少女比他矮了大半个头,被她抵在门上逼问,萧珩只能垂眼去看她。
“桅杆,”他木讷答话,“风挂断桅杆,我去换了。”
“那我怎么听见,有东西掉水里了?”
萧珩又解释:“剩下断的半截,要割下来丢水里。”
所以,她听见的,就是他们把木头丢进水里。
没有人去跳河。
姜念紧绷的身躯松懈,收回撑在人身侧的手臂,又问:“那你今日怎么不回来?”
问到此处,萧珩默默转过头,有一滴水自他下颌处淌落。
他轻声说:“你不想跟我住在一起。”
“我……”她鲜少失语,可这会儿确实不知该怎么说。
她只是想和人保持距离,至少别再更进一步。
“其实,”萧珩耷拉着脑袋,站直身子继续开口,“你不用为了报答我,就强迫自己对我好。”
“我没有!”姜念逼近一步,“你为什么要这样想?”
萧珩只能贴门板更严实些。
他不想再说出来,是他感受到了。
是她说的,心里想什么可以说出来,所以他说了,喜欢她触碰自己。
可换来的是什么,是她不高兴,要和自己分开睡。
姜念只觉得很难受,一口气闷在胸膛出不来,瞥见他落寞的可怜样,又不知该怎么撒这口气。
“我下楼睡……”
“不许!”她强硬拖着人到浴桶边,“我去叫人烧水,你先把湿衣裳脱下来。”
“我……”
“听话!”
她现在思绪乱得很,只知道不能叫这可怜蛋下楼,再跟人挤一张床睡觉去了。
萧珩探出头也只望见一个背影。
他是想说,不如她先洗,自己去传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