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今天。
单薄的脊背簇缩,谢谨闻要她数,她咬唇顽抗不肯出声。
而他今夜坚守自己的原则,毫不手软。直到她屈服,抽抽搭搭随着他的动作,从一数到五。
禁锢解除时,姜念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终于借着三分月光,看清男人一点轮廓。
他褪去方才的冷硬,长指收着力道替她揉过伤处。
姜念不愿顺势服软,却只能开口:“我渴。”
也不知谢谨闻是怎么想的,连这片刻都不肯放下她,单手抱了她到桌边倒水。
姜念怕掉下去,两条腿紧紧环住他腰身。
臀部刚沾到榻时有些刺痛,可等真坐稳了,倒也察觉不出多少痛意。
白瓷茶盏直接递到唇边,他说:“喝吧。”
姜念累极了,断断续续哭了该有小半个时辰,没心思跟人追究,也不知该怎么跟人追究,沾了丝枕倒头就睡。
谢谨闻还是迟疑片刻。
本想就这样算了,可架不住她身上实在黏腻,还是拧了巾帕过来,把人擦得干净舒爽些,才抱着人入睡。
又是两个月了,怀里不曾这样充盈。
睁开眼时,身边已经空了。
姜念虽然看不见,手沿着后腰往下挪几寸,轻微的不适感提醒她:不是梦。
谢谨闻昨夜真的回来了,还“教训”了她一顿。
“疯了吧……”
现在想起来都后怕,那种失控到只能在人手里颤栗的感觉,她只在跟韩钦赫胡闹时体会过。
当然还有不同,谢谨闻让她痛了。
姜念轻手轻脚支起身子,确认不影响自己行动才爬下床换了衣裳。
也不知碧桃第几回来看她,见她起了便端了个面盆进来。
“姑娘盥手……呀!”她忽然凑近,“姑娘,你的眼睛怎么肿了?”
废话,睡前哭了那么久,能不肿吗。
可姜念不会提起那件事的,“是吗?你帮我敷一下吧。”
碧桃也不是全然蒙在鼓里,一边替她拧巾帕,一边说着:“姑娘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谢太傅特意交代,今日别来喊您起身。”
姜念的唇角牵了牵。
“是,我是有些不舒服。”
碧桃信以为真,“你怎么啦?”
“我……昨夜没睡好,腰疼。”
碧桃一时接不上话,没睡好,那不都是脖子疼肩膀疼,还会腰疼?难道是……
“姑娘。”她忽然严肃起来。
“啊?”
碧桃递了布巾给她,一本正经绕到人跟前,“您跟谢太傅……现在他是……唉呀,我怎么说呢。”
瞧她那为难样儿,也不是第一回担心自己了,姜念立刻会意:“你是想问我,我现在除了暖床,跟他有没有别的。”
小丫头连忙点头,“他没有为难你吧?”
她瞧着谢太傅那身板就怵得慌,那么高一个人,自家姑娘在他身边,就跟个小鸡崽子似的,被人欺负了都没法还手。
姜念只觉得,“为难”这两个字有些微妙。
她不怕谢谨闻对自己做任何事,只害怕今天他回来自己又“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