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在他身后,而他该是江上清风,坦荡无拘。
又真怕他飘走似的,姜念攥了他小臂,急匆匆往自己身上扯。
萧珩略一趔趄,另条手臂抵在她身侧,腰间伤处隐隐作痛。
可很快,他又感知不到痛了。身前少女的脸庞若即若离,再有半寸,娇花似的唇瓣就能贴上自己。
萧珩一动不敢动,只有乌黑眼珠垂着,瞥向抚上面颊的那截腕子,撑在瓦片上的指骨生白。
他想,是不能够这样的。
然,他又很想。
姜念却瞧着他干干净净一个人,到底没能吻下去。
这算什么呢,抚恤,补偿?
还是说,给他点甜头,好再叫他卖命?
姜念不能细想,忽而抵在他肩头,难以自控地啜泣出声。
萧珩尚未回神,慌忙扶住她问:“你怎么了?”
又问:“有谁欺负你吗?”
“我可以帮你吗?”
怀中人只是摇头,发髻蹭过自己下颌。
“萧珩,”她说,“对不起。”
萧珩默了默。
继而说:“如果……你是因为我哭,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
她倒宁可萧珩能发怒,羞辱她一顿也好,报复她也罢,总该是怨恨自己几分的。
可偏偏他不会,他轻手轻脚抱着自己,说没关系,我不会怪你。
“我要离开京都,”她从人怀里起身,硬撑着开口,“先前都是骗你的,我从没想过要陪你一辈子。”
“我这人……我这人就是很坏,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