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看着天酒，一边回忆道：“沈家的小女儿，自小就乖巧可爱。我还记得有一年年终晚宴，你还没有桌子高呢吧，穿着红色的蓬蓬裙，一脚在踩裙摆上，摔倒在桌子底下。被找到的时候，还撅在那吃小蛋糕。”
啊这……
多少有些惊悚了吧。
陈年旧事她都不怎么记得清了，就这么水灵灵地被拿出来娱乐。
她今年也成年了，还被提撅屁股吃蛋糕的黑历史，总归是有些羞耻。
但皇后偏生一脸礼貌的慈爱，让人看不出一丝的嘲笑。只会觉得皇后对天酒熟悉又疼爱。
更惊悚的是，皇后为什么会记得这种事。
是偶然看到，记忆力超群？还是她调查自己，一丝一毫都不放过，以此敲打自己。
天酒一时间耳后发凉。
“小时候顽皮，让各位见笑了。”
天酒知道回话有门道，说不好会被打上标签的。
说小时候不懂事，会有人说长大了也不懂事。说小时候贪吃，会有人说本性贪婪，以前贪吃，现在贪的更多。
不痛不痒的小问题，才相对安全。
“现在成年了，跟在元帅身边，总要成熟起来，也好让陛下和我们放心。”
果然，顽皮长大了就是不成熟不稳重。
天酒对此无所谓，但心里终归是不舒服。
以前觉得穿书而已，性别歧视，被物化，被工具，也不过是背景设定，自己可以不在乎的。
但现在这么当众被作为他人的附属，滋味实在不好受。这和她主动攻略走剧情不一样，这种代入感太强了。
天酒安静地屈膝回礼，没有说话。
元帅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沐家的四小子，演习的时候弄丢呼吸机，挂科了。记得让五舅公领回去，好好管教。”
传说中的已读乱回，真的是……
真的是，就看皇后那维持不住的端庄，就解气啊。
很难不让人怀疑元帅大人在威胁皇后，替她出气。天酒的心有些乱，刚控制下来的情绪又在翻涌。
好在宴会即将正式开始。一阵庄严肃穆的音乐声响起，皇帝在专属BGM中走来。
天酒对皇帝并不陌生，或者说全星际对他都不陌生，他又不是每天躲在顶层，只靠代理人的神秘君主。
他还是时常出来参加什么猎杀活动，周年庆典，甚至开学仪式有时候也去。怎么说呢，常出来刷存在感，但就是正事不多。
皇帝陛下差不多年近80了吧，正值壮年。但由于皇位继承者精神力用得多，所以真的老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