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同学的眼神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是一个,看到怪物的眼神。
老师也在,正要拨通报警的电话,看到魏谆恢复了离职后转而打给了他的母亲。
最伤害他的不是老师同学,也不是那个失去控制的自己,而是母亲眼里一闪而过的陌生、
即使他们从没有责备过他,对他依旧温柔,但魏谆依旧知道他们内心的怀疑,他们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一个怪物,疯子,或许当初在医院抱错了孩子。
就算让魏谆自己来说,他的家庭也绝对没有任何可以挑出毛病的地方,父母都是温柔善良的人,十几年的婚姻生活过的温馨甜蜜,连架都没有吵过。
当魏谆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最后的归属感也消失了,这个家庭被他挂上了虚假的标牌。
休学的一年里他不断的接受着心理医生的治疗,得出的结论是先天缺陷,就是说,在这个温馨美好的家庭中,降生了一个残缺的怪物。
这种情况很难治疗,尤其是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型。
或许是医生的能力超群,也或许是魏谆自身配合治疗,只用了半年医生就判断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
甚至魏谆本人都表示不相信,因为在魏谆的记忆中,那种身体轻盈大脑空白漂浮的感觉出现过很多次,但诡异的是他无法将这种情况标明发生的时间。
他问医生,医生只说这是治疗,反正他本身没有任何不适,并且再也没有出现过那种疯狂的行为,所有人都相信了,只有魏谆自己。
他知道那种感觉并没有消失,只不过每次露头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将其笼罩,在短短经历过那种意识漂浮后,躁动就会被平复。
一直到连续吃完三年的药物,这种症状才完全消失,但三年足以改变太多东西,母亲失踪,父亲坠楼身亡,最后魏谆才知道,表面上美丽富裕的家庭其实并没有多少积蓄。
他拿着剩余的钱,勉强读完了普通大学,靠近市中心的房子被他租了出去,而自己则在郊区租了套便宜房子,这样每个月的收租也勉强够生活。
已经过去了七八年,魏谆都快要忘记了这些事,是怜兰的出现让他回忆了起来。
今时不同往日,魏谆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现在再去看以前的那些事就开始令人在意。
譬如那个医生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治好的他,所有人的面孔他都记得,唯独那个医生,他的脸是一片空白。
“之后如果有机会再去找那个医生聊聊天。”
将戒指戴在手上感觉了一会,没什么变化:“是我使用方法错误了,还是根本就没有人窥伺我?”
试炼兑换的另一件物品是一包果冻,使用尸体胶质制作的果冻。
这个在兑换完戒指后唯一能够兑换的东西,反正是白来的中品,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