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动作在魏谆的眼中格外清晰,一群疯狂的鼠辈,忘却一切,企图利用黑暗当做腐烂心脏的遮羞布,以贪婪妄想为引,寻找同样腐烂的奶酪。
“有没有熟悉的人?”
吴项秋:“什么?”
“忘记了,你看不到他们。”魏谆并没有多解释什么,吴项秋更不知道他所说的他们是同样来寻找雕塑的人。
席文宇已经带着龚鸿证在美术教室旁的功能教室藏好,魏谆则直接带着吴项秋进入了美术教室里面。
美术教室的白天与夜晚没有太大差别,这个教室尘封在昏暗之中,时间似乎都已经停止。
“美术教室的门怎么……”
“怎么了?”
“美术教室的门被打开了,我们上周五才来过,那时候门还锁着。”吴项秋脸色很差,紧张的朝着魏谆身边靠近了些。
“你过来,看这些作品的名字,有没有你熟悉的人,或者,不知不知道这些作品都是哪个年纪学生的。”
吴项秋等人如果在周五确认过门锁没有损毁,那个人就是在周五周六晚上取走了柜子里的作品。
魏谆将手电筒的光线调到最暗,陈旧的玻璃上将两个人的脸反射出来,就像他们都在柜子中一样。
“没有,魏老师,这些作品应该都是美术兴趣组的成员做的。”
吴项秋所说的美术兴趣组是多年前的兴趣小组,那时候美术教室刚刚搬到这里,还没有封锁,虽然学生不在教室里上课,但是教室依旧被兴趣小组使用。
至于美术兴趣小组里的事情,吴项秋也不清楚,按照长潭九中的情况,美术兴趣小组应该是专门学习绘画,为什么会专注于雕塑呢?
“美术兴趣小组至少也是几年前的事了,拿走雕塑的人应该是个老师。”
吴项秋:“不会吧,美术教室在文衍昌死之前早就封起来了,学校里的老师除了校长和教导主任外几乎都换了一批,至少教过兴趣小组的老教师都走了。”
和美术兴趣小组没有联系为什么要取走雕塑作品。
“你知道美术兴趣小组的名单吗?”
“没有名单,兴趣小组都是学生会负责,学生会的重要职位每年都会换新,不是很重要的资料文件都会清理一遍,这么多年过去,就算有也没了。”
“拿走雕塑的人和文衍昌的死究竟有没有关系,女校长当年发生的事又在文衍昌的死亡中占了什么样的位置。”这个人的死如同一根不断的线头。
“魏老师,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一个人?”吴项秋的肩膀紧紧贴着魏谆的手臂,在美术教室的门口隐约有一个黑色的人影伫立。
吴项秋以为那是来寻找雕塑的人,想要让魏谆帮忙解释应付,根本没有注意,那个人影的脚,没有挨在地上。
手电筒的光柱飞速扫到门口,直直穿透过去,打在楼道的墙面上。
吴项秋抓住魏谆的外套,声音有些发抖:“我刚才,真的看到有一个人影。”
“是那个禹开霁吗。”魏谆扫视了一下两侧,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吴项秋看到的那个东西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