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同学们,老师今天来晚了,课代表和大家说过了吗,这节课继续画上次没有完成的作品。”
白芸衫和她的名字一样温婉清透,似乎是在来教室之前遇到了什么麻烦,白色的连衣裙上带着粗暴的褶皱,像是被人狠狠攥握蹂躏过。
柔顺的长发也被收拾的极不自然,过分追求整齐,丝毫不自然。
平时很关注白芸衫的文丘看的更加清楚,愤怒顿时从这个大男孩脸上浮出,挺直了上身大声的问:“老师有人欺负你了!”
白芸衫正在取出铅笔的手一顿,抬手将鬓角的头发别到耳后,扯出一个轻轻的微笑,如果细看就会发现她的嘴角有很轻微的,不自然的抽动:“谢谢你的关心,老师没事,你的作品画到什么程度了,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从刚开始上课大家就都将作品拿出来继续绘制或是完善,只有文丘和魏谆没有。
确切说是只有魏谆没有,文丘的画一直倒扣在桌面上,魏谆以为他根本没画,不过转念一想,他这么在乎美术老师,怎么会不完成课堂作业呢。
看其他人的作品上节课要求画的应该是人像,两个女孩子画的都是对方。
相反他自己的画……
标着相同日期的画压在书箱最下面,魏谆偷偷看了一眼就决定不将这幅画拿出来。
因为画的内容明显和,要求不符,并且,太阴暗了,画中大量使用了暗色的彩铅,可以说完全是由大片的阴暗色调搭建起来的,另一个世界。
和会场的黑色油画有所不同,这幅画中的建筑,世界风格明显缺失一种真实感,与那副黑色油画相比,这一幅彩铅画所描绘堆砌的更像是梦境。
一个混乱无序颠倒崩坏的梦中境。
与其他人的绘画手法相比,这幅画更像是小孩子随手涂抹的混乱涂鸦,但又不得不令人肯定这幅画中包含着无比严苛专业的绘画手法。
在原有的固定基座上采用另一种飞逸的思维奔放进行无度的拉伸塑形,使其在另一幅作品中展现出一种与以往完全不同的风格。
魏谆的大脑飞跃,下意识将这幅画与会场和议会相联系,不断在脑中构筑着画中的世界,脑中虚幻的自己站立在被构筑成立体的世界中,但遗憾的是他并没有从画中找到与会场的相关点。
“这幅画想要传递的信息是什么?”
可惜魏谆对艺术鉴赏这方面没有任何造诣,他只能看懂这画儿画的真不错。
“同学?”
“魏谆同学?”
“哎!”文丘猛地撞击了一下魏谆的肋骨,受击的大脑反应让魏谆下意识抬起胳膊,好在温热的阳光及时叫醒了他。
白芸衫就在他们的位置旁边,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奇怪,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她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文丘:“你怎么了,平时你警惕性可高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