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谆将太平斧装进背包中,他现在体力流失的非常快,使用太平斧只会加剧流失。
他拖着背包摸上鬼咒伞:“唐顺,帮帮我,我现在只能依靠你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逃过会场的眼睛,但我一定会折在这里,如果真的发生了,我想拜托你去一趟17楼,去找一个叫做胡阳的女人,我拜托她照顾一个叫做祝长灯的女孩,我想拜托你照顾她,最好将她送出会场。”
唐顺曾是往生者,她从另一个角度窥探到过会场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邵撷那边行动顺利,结合唐顺,说不定真的能够找到那个方法。
“对了,还有无面神像,如果可以,带着魏它一起离开吧唐顺。”
魏谆忽然间有些窥探到了那幅黑色的油画所表述的冰山一角。
在坍塌歪曲的高楼尖塔,融化窥视的天空,压抑扭曲的人形护送着熄灭的星火,那些影影绰绰,扭曲的希望就是魏它与唐顺这样独特的存在。
那幅画中所散发出来的诡异并非是那些怪异画面的笔触,而是生命,那里没有生命,那里从地狱的深处坠落,空洞,虚无。
那里是——深渊。
魏谆脚步不停的奔在楼道中,他眼前一阵阵发黑,痛楚在逐渐苏醒,蔓延,他浑身几乎已经被冷汗浸透。
将鬼咒伞架在肩膀上,魏谆迅速搜寻着雕像,随着宿舍楼中的雕塑被一个个打碎,魏谆的双腿已经僵硬的无法动作,他感觉有什么正在离他而去,被另一种东西替换。
“你睡醒了?怎么样,有没有梦到什么?”一个低沉温柔的嗓音柔柔的传进魏谆的耳朵中,轻轻抚动着他紧绷的神经。
魏谆猛地睁开眼,黑暗迅速驱散,只有柔和昏黄的灯光将不大的房间填满。
魏谆环视了一圈房间,又看了看自己得肩膀,完好的,他身上全都是好的,他没有受伤。
他看向房间中的另一个人,是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女性,及腰的黑色长发柔顺得束在脑后,低低的半遮着白皙的脖颈。
刚才和他说话的人就是她,魏谆警惕得观察着不大的房间,房间得布置非常简单,但很温馨,他就躺在中间的沙发椅上。
“精灵的鬼造空间?我什么时候又被它拉进来了?想拖住我?”
他盯着简单的木质衣柜,在想着里面正藏着一具尸体,他盯着桌边的柜子抽屉,里面正静静躺着一把锋利得刀具,而那把刀很快就会成为伤害他的工具……
他静静观察着整个房间,温馨只是假象,是迷惑麻痹他的手段!
不知不觉间冷汗再次将他的衣衫浸的潮湿,他浑身肌肉不自然的颤抖,他屈起腿,这个房间中唯一的凶手就是那个女人,只要杀了她……
“魏谆?”
当那女人转过身来的时候,魏谆怔住了,他所有的动作都被按下了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