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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霍格尔相当尽心尽力,将所有关于惊悚城区的规则与需要注意的东西都阐述的清晰明了。
“成长的不仅是我,还有霍格尔,被背叛的风险不是她能够承担的,这一点上我非常理解她,但我依然希望有一天她能够真正的相信我,就像我在进入会场确认了自己的处境后完全信任她那样。”
“先生,有关于惊悚城区的基本信息已向您介绍完毕,如果有任何疑问您随时可以传唤我进行解答。”
“会场的权威还有什么其他实质性的……”
“爸爸……”
药效完全挥发,阮知远的呼吸渐渐有了温度,嗡嗡响的耳畔隐约听到了父亲的声音。
浑浑噩噩中他仿佛回到了那次,粘腻的睡梦像是沼泽一样缠绕淹没着他,无论他如何奋力挣扎都无法抵抗,再次睁开眼睛就再也看不到父亲了。
这一次他在睡梦中奋力的嘶喊,甚至已经丝毫不在意所发出的声音是否能够组合成句子。
他在泥泞睡梦中涕泗横流的嘶喊在现实只是发出了轻细的、像只快要断了气的猫仔般的叫声。
五感超出常人的魏谆听到了他细小的呢喃,伸手隔着衣服轻轻拍了拍他。
而在阮知远感受到的,是一只无比巨大的手在将他推向黑暗的地方,将他和父亲的距离推得越来越远。
“救救我……爸爸……”
冰凉的小手痉挛一样似乎想要奋力的抓住什么。
“好像做噩梦了。”裹着衣服,魏谆伸手将他从沙发上抱起来。
直到将他搂进怀里阮知远的情况才渐渐平稳下来。
“这个年纪太缺少安全感不利于他的成长,会让他的性格变得敏感多疑,我不希望他长大后会变成烛火或者怜兰那样的人。”
怀中的阮知远也让魏谆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进程结束后会继续保留,就没办法分辨每个人究竟是会场的投影还是像祝长灯那样被带进来的真实的人。”
魏谆做不到用自己的猜测去毁掉一个孩子的一生。
“这样做也是对我自己的一种督促与规范。”
等阮知远再次陷入沉寂的睡梦中,魏谆将他安顿在二楼的一个房间中。
别墅绝对安全,霍格尔也在,忽略外面的情况,这里比在十二层的房间更加安全。
和之前一样,魏谆将在二楼位置最偏僻角落的一个房间分配给厉鬼们居住。
关上房门,魏谆轻轻将背包中布满裂痕的无面神像取出,上面用来缝补裂痕的黑色发丝变得暗淡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