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少夫人那点儿医术她自己都说了,现学的!还是自学!”林木手脚并用着爬起来,跑了半夜,又这么压着坐久了,腿麻,一下子又跌了回去。
宋闻渊拍拍他的肩膀,“今夜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放心,不会有事。”说完,又缓缓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屋内,小姑娘还睡着,似是做着不好的梦,眉头微微拧着,说着听不清的呓语,声音绵软无力,带着几分哭腔。
林木说,少夫人的医术是现学的。这小狐狸啊,藏着一个又一个的秘密,医术、针灸,甚至情急之下说的那句话可见连武功都了解几分,还有那支簪子上的毒……若这都只是初学,那该是怎样惊才绝艳的天赋?小狐狸藏了那么多秘密,处处都是矛盾,他却一个都没去调查,他等着她亲口说,说说这些秘密,说说这些年的过往,也说说……自己的心事。
他将她眉宇间的纹路一点点地抚平,半晌,轻轻笑了笑,“净尘说得对,皇帝啊,到底是做了一件好事。”说完,俯身,额头相抵,近乎虔诚。
……
元戈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外面的雨还在下着,烛火也还燃着,床边趴着一人,苍白的脸色让本来温和的五官看起来多了几分不近人情的凌厉,他握着她的手,指尖轻轻一动,他便醒了,抬眼看来时,眼底清明哪有半分困意。
“你醒了。”他面色如常,掩下一整夜的担惊受怕,“饿了吗?净尘让人备了清粥,毕竟是佛门之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