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裴寂站在两方早已蒙尘的牌位前站了很久,听着门口的净尘说着高僧眼中的元戈,抬起想要擦去灰尘的手到底是微微蜷缩,垂在了身侧。
明明心中无佛,却要来这佛门供奉亡魂,帝陵之中才用得起的长明灯,照着两块无字的牌位……到底是隆重还是轻慢?
那一天,温裴寂一个人在那间屋子里站了半个时辰,才背着手缓缓走出来,一张脸上半分表情也无,只低声吩咐门外候着的阿昆,“回吧。”
阿昆亦步亦趋地跟上,半晌仍忍不住出声问道,“公子,小姐这祭扫的是什么人?先夫人吗?”
后山的银杏落了一地金黄,绵软的厚底皮靴踩在上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遍地的金黄里,温裴寂缓缓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故人……神交已久的故人。”
阿昆似懂非懂,却并未再问,只跟着温裴寂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