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弯着腰扶着树干,看起来像是在干呕,可走近了才会发现,她只是全身都在哆嗦,宽檐兜帽下的脸,戴着面纱,面纱之后的上半张容颜,苍白如纸。
男子一手背在身后,站在一步开外的地方等她,看起来已经没了耐心,拧着眉催促,“好了没?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温浅学了武功就让你害怕成这样?”
女子没说话。
她死死抓着树干,指甲都抠进了树皮,指节因着用力而泛白,如此她才能渐渐稳住哆嗦的身体,压着声音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放心,若是因此被抓了,那也是我自找的,绝对不会供出殿下您来。”声音又轻又缓,却仍掩不住的颤音。
秦永沛扫了眼全身上下裹在斗篷里的槿素,最后一言不发地朝着停在荫蔽处的马车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跟来的随从,“去查查这画舫的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跟温裴寂扯上关系的。”对于秦永沛来说,这件事远比温浅通过旁门左道学了些乱七八糟的武功要重要得多。
用不入流的旁门左道练出来的武功,自然也不是什么厉害的玩意儿,他还真不放在心上,也不知道槿素在害怕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