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戈哪能不明白,彼时宋闻渊就是想着将她丢在这落枫轩里不闻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的,一想到这一点,元小姐便有些不大爽利地回头瞪了眼宋闻渊,才问,“后来呢,佟家那位平妻去哪了?”
“后来,大抵就是那些老掉牙的争宠的故事……具体的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那位指腹为婚的平妻也是个敢爱敢恨的,听说是成亲后三年带着年幼的女儿离开了相府,也离开了盛京城……即便到得如今,这些旧事早已蒙尘,那位平妻早已去向不明,那孩子是生是死尚且无人得知,可至今为止城内百姓说起此事仍然津津乐道于佟明儒的重情重义。”
“可笑。”元戈轻嗤,总结,“眼拙。”
宋闻渊却不置一词,从他的角度看下去,能看到小姑娘纤长白皙的颈,颈下同样白到晃眼的细嫩肌肤,以及……那一道止于衣襟之间的、令人无限遐想的起伏,他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他低头,枕在元戈的肩头,轻唤,“浅浅。”
元戈靠着椅背,颈间是宋闻渊温热的呼吸,有些酥麻、有些暧昧,却又让人莫名贪恋,她缩了缩脖子,却没避开,只含笑应着,“嗯?”
此举于宋闻渊而言,更像是无声的邀请。
他从后面抱住了元戈,压着声线轻声说道,“浅浅,我们是夫妻……成亲数月,却至今未曾饮过交杯酒,不如,近日将它补上?”
宋大人眉眼带笑,笑意蛊惑,鼻尖轻轻蹭了蹭对方的脖子,在心里补了一句:还有……未曾进行的洞房花烛夜。
交杯酒?
元戈偏头看他,许是因为方才这人一番剖心之言既是对元戈说的,也是对温浅说的,以至于往日并不在意的东西突然就有些在意了。她抬手将人推开了些,才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摇头,“不要。”
宋大人的表情隐隐有些皲裂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