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恶太多,怎么可能得偿所愿?”得了宋闻渊“口谕”麻溜滚过来吃酒的许承锦几近讨好地冲着宋闻渊嘿嘿笑着,才敛了几分笑意说道,“这世间因果,冥冥之中总有定数,害人终究害己罢了。”
听着很有几分禅意,元戈有些意外,微微挑了眉梢看过去,就见许承锦已经嘻嘻一笑揭了老底,“前两日找净尘吃酒,那和尚嚼得我耳根子都痛,说了一个多时辰,完了还说我不及宋闻渊有悟性……小爷我又不要出家,要那悟性作甚。”
元戈都诧异了,“你找净尘吃酒?”
前有宋闻渊找主持抓鱼熬粥,今有许承锦饮酒听禅经,净尘没将这两人赶出去,这脾气委实是极好的。
“嗯。”许承锦应得理所当然,“原是要去找金彧年的,只这小子最近跟中了魔似的不肯陪我吃酒了,竟然一本正经地跟我说,少年于世,不求保家卫国血染疆土,但求立业养家护妻荫子……那改邪归正的劲儿,大抵是受了钟家小姐的影响。净尘应该跟他很聊得来。”保家卫国、护妻荫子这些话对立志有生之年终结许家族谱的许承锦而言,比听净尘的那些个佛法禅语还要可怕。
许承锦说完,仍兀自摇头轻叹,“好好的二世祖竟然整日里捧着四书五经摇头晃脑的,俨然成了老学究,喝酒吃席都叫不动了。”
宋闻渊摇头失笑,却道,“无妨,撑不了几日了。”
许承锦微微一愣,“你这说的是佟婉真,还是金彧年?”
“都一样。”宋闻渊端着酒杯却没喝,只给元戈夹了菜,才道,“彧年脑子好,为人良善机灵,却没常性,纯粹的小孩子脾气,如今是还在兴头上,时间一长就不服管教了。至于佟家那庶出,之前是怀有身孕,秦永沛才诸多忍让。如今孩子没了,价值也没了,只怕没几日性命也就没了。”
毕竟,这位庶出可不是什么安分好拿捏的脾性,这些时日下来只怕也是拿捏了不少秦永沛的把柄才是。
“原就没拿到一手好牌,偏还打得稀烂。若我是她的话,就该死死缠着温浅,出门在外吃吃喝喝都不必花自己的钱,不比现在的日子舒坦?”许承锦扫了眼元戈,意有所指,“不过,对温小姐来说,若没有这些事情,也就没有现在的温浅,是不?”
这话听着挺有道理,只不知为何,入耳又觉得古怪,宋闻渊扫了眼许承锦,到底是什么都没察觉出来,最后仍然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将那些隐隐约约的端倪悉数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