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羽的人马,陌尘他们不是打不过,而是自家殿下没下命令,再则,殿下还叫她滚来着。
身为属下的,他们如何能替主子拿主意?
此刻人已经被庆郡王接走,众人皆是沉默。
连平日里话最多的小公爷也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半个字都不敢蹦。
见众人都不作声,松果小心翼翼地将黎语颜放在桌面上的木匣子拿了过来。
“殿下,这是她留在房内的,一匣子珍珠都在。小奴方才数了数,整整一百粒,一粒不多一粒不少。”
“随同匣子一起,有两张百两银子的银票。”
“哦,对了,还有她给殿下的一封信。”
松果说着,惴惴不安地将信纸展开:“殿下,要不要小奴念给您听?”
夜翊珩捏了捏眉心,此刻他只能看到人物轮廓,像是字迹之类的,还是看不清,便点了头。
松果深吸一口气,朗声念:“殿下万安,珍珠还你,银票乃船费。之前殿下送的两盒药膏尚在东宫,民女没带在身旁。至此,殿下与民女两清,再无瓜葛。等民女回京,放在听风苑的东西会尽数搬出。祝好!”
“落款是语颜。”松果收起信纸,颇为不安地看向太子的神情。
夜翊珩十分平静,面上无波无澜。
他静静坐着。
众人皆知,这是他们殿下暴风雨前的征兆。
果不其然,夜翊珩修长的手指捏住木匣子,将匣子连同珍珠猛地掷往地上。
匣子与盖子分裂开。
噼里啪啦,骨碌碌地,里头的珍珠四散滚落。
众人连忙弯腰捡珍珠。
整整一百粒珍珠,最开始捡得还挺快。
可不少滚到了地板的夹缝中,有些滚到了房间的底下的舱内。
是以,将一百粒珍珠悉数寻到时,已是申时。
众人将珍珠收起,木匣子也重新钉在一处。
几人商议着接下去该如何。
陌尘等人齐齐望向姜乐成,姜乐成叹了气,拿折扇敲了敲自己的脑门:“不回京,咱们直接去江州!”
两日后,两艘船先后到了江州。
江州城区地势较高,周围虽被淹,但城区尚且完好。
太子一行人先到,随后去了江州内的驿馆。
三个时辰后,季清羽一行人也到了江州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