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陷入了梦境。
梦里的他,仍旧夜探她的闺房。
床上的人儿,肌肤胜雪,侧睡得正香甜。
长长的青丝贴在身子上,勾勒出玲珑撩人的身段。
那清浅均匀的呼吸声,深深钻入他的耳,娇娇软软得好似勾住了他的耳膜,进而钻入他的大脑……
引诱着他心底深处升起可怕的控制欲。
他动了动手指,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手背上微微凸起筋络显示着他极力克制的占有欲。
忽然,床上的人儿惊醒过来。
看到他的模样,她好似很是惊慌:“殿下,您,您怎么过来?”
猛然间,他掐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说,为何勾引孤?”
在她面前,他一向引起为傲的自控力,显得脆弱不堪。
而她总在不经意间诱他失控,使他失去理智。
眼前的她拼命摇头,眸光似蒙上了一层水雾,慢慢地越聚越多。
看着她那娇柔殷红的唇瓣,他的唇碾压了上去。
不顾她的反抗,他肆意地加深了吻,攫取她唇齿间的香甜芬芳。
梦做得很长,长到夜翊珩心烦意乱。
--
翌日。
已过了巳时,姜乐成在书房等了许久,都不见太子殿下到来,便去了寝宫。
“殿下……”
松果守在寝房外,看到姜乐成走得急,喊得又响,立即拦住:“殿下尚未醒,小公爷,您轻点声。”
“都这个时辰了,殿下怎么没醒?”姜乐成皱了眉,“你们这几日去哪了?”
“这几日我们在外头,许是殿下缺觉,故而今日睡久了。”
说话间,松果也疑惑起来。
以往殿下再怎么缺觉,听到外头的动静,皆会醒来。
而今日却不是。
松果心头大骇,望了一眼姜乐成,两人推门而入,疾步行至太子榻前。
松果伸手一谈夜翊珩额头,冰凉得吓人。
姜乐成从松果眼中瞧出恐惧,亦伸手触了触夜翊珩的额头。
“快请先生!”
“对对对,请先生!”松果反应过来,“若风,陌尘,速请先生!”
这两人口中的先生,便是东宫的辨毒先生,凌朗。
其实也算个大夫,对辨别毒物颇有研究,治病的水平就差了些。
一般只称先生,是以皇宫的人不知太子身旁有大夫。
陌尘若风手脚很快,架着凌朗,风一般地出现在了寝宫内。
“先生,快看看殿下。”松果上前拉住凌朗的手臂,就往床榻扯,“这段时日,殿下是甚少犯寒疾。原以为是盛夏之故,可此刻看来,未必是盛夏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