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一边帮太子盖上锦被,一边问:“郡主,下针结束了?”
黎语颜点了头:“明晚若还不能醒,你派人来找我。”
“多谢郡主!”
松果正欲下跪,被黎语颜抬住了手臂。
“你且记着,别告诉他,是我来下的针。”
她与他之间荒唐的纠葛该结束了。
“可是郡主,殿下心里是有您的!”
“松果,我问过他了,他没回答。再则,你知我现在的身份,我与他在一起,势必为引来更多的麻烦。”
不光是对他的麻烦,还有对镇北王府的麻烦。
松果为难地点了头:“郡主,小奴送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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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晡时。
慈念宫。
太后将皇帝请了过来。
“皇帝,哀家想给太子找个冲喜的人选,选来选去,唯有依了太子,才能让太子及时醒来。”
皇帝问:“母后的意思是,将北岚郡主赐给太子冲喜?”
“嗯。”
“黎燃定不同意。”
太后讥笑:“皇帝,你那么多年的皇位白坐了?黎燃说到底,不过是臣,倘若赐婚旨意下去,他敢不尊,那岂不是打了天家的脸?”
闻言,皇帝握拳在几上捶了一拳:“母后所言甚是,如此可将镇北王府整个留在京都了。”
届时拿捏镇北军,那便是易如反掌。
母子俩商定后拟旨,准备在中秋佳节赏月时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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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东宫。
斜阳秾丽。
夜翊珩静静立在湖边,看着湖面泛起的金鳞波光,
东宫里的侍卫与门房跪了一地。
“殿下,郡主带着王府的四位公子,将她留在听风苑的东西全都搬走了。”
闻言,夜翊珩唇畔划过一道讽意。
她倒是搬得迅速,怕他死了,届时拿不回她那些贵重物品。
如此也好,他与她之间的界限划得彻底,划得泾渭分明。
再则,这个女人怕是有毒,他只不过是吻了她,又梦到她,寒疾竟然发作如此厉害。
看来想要活命,得敬而远之。
夜翊珩身后立着的松果,心里矛盾纠结得很,他真的很想告诉太子殿下,是郡主将他救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