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又有何用?
一心想要逃离他的她,绝不会认为他此举是好心。
两侍卫这才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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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黎语颜在黎燃黎煜烨的早膳中下了药。
此药无色无味,父子俩毫无察觉。
待父子俩用完早膳,便换上戎装,跨上马背。在家人的期许平安归来的目光中,朝皇宫进发。
黎语颜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心头愧疚不已。
此药下肚,等饯行宴的酒水一饮,药效发作,届时父兄像是得了急症。
大抵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了。
父王,大哥,我实在是无法了,只能用这种方式留下你们!
巳时正。
季清羽来了镇北王府。
这个时候,黎语颜万分紧张,距离饯行宴没几刻钟了。
瞧她坐立不安,季清羽宽慰道:“阿颜,伯父与令兄定会凯旋,你且放宽心!”
“清羽,我父王与大哥率领镇北军是有经验,可率领京中将士兵卒却是毫无经验。其中会发生什么,我真的不敢想!”
她不能将梦里的情况道出,只能如此言说。
季清羽温润地笑了:“你父兄骁勇善战,突厥一听他们的名号,吓得魂飞魄散,此战定能大捷!”
黎语颜坐回石凳:“清羽,你可有建议留下我父王与大哥?”
季清羽摇了摇头:“皇上舅父向来雷厉风行……”
他还真是的没有办法将镇北王父子留下。
更不敢为此事向皇上舅父求情。
在他看来,皇上舅父下的军令无人敢反驳。
黎语颜仰头,看着往南飞的大雁,喃喃道:“有时候我真羡慕这些鸟儿,天高海阔任翱翔!”
“阿颜,我可以带你走。”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像鸟儿一般自由自在,如何?”
黎语颜含笑摇头:“以往我是想要天南海北地闯荡,四海为家,因为那时我没有家人,完全可以无忧无虑地浪迹天涯。”
“但如今我有家人了,有祖父祖母,有父王母妃,有四个疼我护我的哥哥……”
昨晚她又做了梦,梦见父兄阵亡后,祖父与三个兄长也跟着战亡,祖母与母妃伤心欲绝,不久便跟着而去。
醒来时,她哭得不能自己。
两世为人,她好不容易才感受到家的温暖,家人的关爱呵护!
镇北王府是她的家,祖父母,父母兄长,她定要守护住!
“阿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