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弯腰躬身:“郡主,奴婢服侍您更衣。”
说话间,她走到她身后,抬手。
抬手的刹那,袖子一抖,一块帕子落于手心。
黎语颜淡淡应了一声,眼尾余光瞥见带着帕子的手往她口鼻捂来。
迅速抓住宫女的手腕,反手将帕子捂在了宫女的口鼻上。
宫女尚未来得及挣扎,便软倒在地。
门口端着茶盏进来的绿衣宫女见状,拔腿欲跑。
黎语颜抓起桌上放着衣裳的托盘,直接往绿衣宫女的后腰击去。
绿衣宫女应声扑倒在地。
她端着的茶盏连同托盘跟着摔倒,茶水洒出大半。
黎语颜揉了揉太阳穴,隐隐有些发胀,身上亦隐觉难受。来不及思索,她蹲下身,用力捏住绿衣宫女的下颌。
“说,谁指使?”
绿衣宫女紧闭着嘴,动了动后槽牙。
黎语颜冷声:“想死?”
话音未落,一把卸下宫女的下巴。
宫女口中的毒药囊啪地掉落在地。
黎语颜皱了皱眉,捞起摔在地上的茶盏,将里头仅剩的那一口茶灌入了绿衣宫女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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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陌尘低声禀告:“殿下,郡主今日随同老王妃去了慈念宫。”
“奇怪的是,贤王夜振贤早早地进了宫,并未去见太后,而是在慈念宫后头空置着的宫殿内待了许久。”
“直到此刻都不曾出来。”
“他身旁的走狗倒是一趟趟地跑。”
“属下认为贤王此举定有猫腻,遂来禀告。”
覆着眼纱的夜翊珩抬眼望着云翳遮挡的太阳,俊眉微蹙:“黎语颜去慈念宫做什么?”
陌尘恭敬作答:“据说是太后娘娘宣镇北王府女眷叙话,王妃身体不适没进宫,便由郡主陪着老王妃去了宫里。”
闻言,夜翊珩抬步。
陌尘追过去:“殿下去哪?”
“慈念宫。”
分明是不辨喜怒的声音,陌尘却觉出一股凛冽的杀意。
夜翊珩越走越快,夜振贤其人好色荒淫。
据说他这位好二哥贤王,年纪不大时,就将身旁的宫女睡了个遍。不光如此,在外建府后,府中有名分无名分的姬妾数不胜数。
夜振贤不光好色,更是整日游手好闲。
在二十岁弱冠封王时,父皇本想封他个闲王。皇祖母知道后,觉得闲王这封号传出去,会被人笑话,这才取了他名中的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