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对,我曾去抓过药,如今那医馆已经换了主人。”
“乌氏父子与宁远侯府勾结在一起,已有二十余年。这段日子,他们骗人钱财,变卖医馆,为的是逃命。”黎语颜莞尔一笑,“而被骗之人,便是宁远侯府的三小姐黎曼婷。乌氏父子用一张假方子,哄骗得黎曼婷付了五千两诊金不说,还活生生将两块面皮扯落。”
闻此言,冯氏震惊不已:“竟然是假方子!”
黎语颜淡淡道:“如今黎曼婷面上恶臭难闻,只怕过段时日便要生蛆。”
冯氏浑身颤抖,后背脊发凉。她难以接受一直信任的乌氏父子,竟然如此诓骗她们。更要命的是,她还看着他们将曼婷的脸皮生生扯落。
冯氏心里那个悔啊!
但凡当时她阻拦一下,她的女儿的脸还不至于变成如今的状态。
黎语颜又道:“不光如此,乌氏父子承认本郡主十岁那年毁容毁身段是冯氏母女下了毒药所致。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承认给过要命的毒药!”
“今日冯氏咄咄逼人,百般针对我的母亲。”黎语颜猛地转身,抬手指向冯氏的脸,“我有理由认为乌氏父子给的毒药,正是她下在了我母亲的汤药与饭菜里!”
“胡说!胡说八道!”冯氏跳将起来,走到黎老夫人身旁,“婆母,你快说说,张氏的死与我无关啊!”
黎老夫人在旁人提到张氏时,便不敢出声。
生怕此刻张氏的魂魄来找她。
这会子冯氏拉着她要她开口说话,她紧闭嘴巴,半个字都不敢吱声。
黎语颜冷冷看着眼前的婆媳,冯氏杀她母亲一事应当是真,至于黎老太婆,她究竟做了什么?
若非心虚,老太婆为何会被吓到?
半个时辰后,当乌良俊被带上衙门时,冯氏面色更是乍青乍白。
她疯了一般冲过去:“乌良俊,我自问待你不薄,你竟然害我女儿!当年你们父子……”
话说到一半,冯氏猛地住口。
乌良俊一阵心虚,冯氏知道他们父子骗取诊金一事了。至于当年之事,她究竟怎么说的?
此刻他尚未弄清局面,得先静观其变,再随机应变。
见乌良俊垂眸跪于地,冯氏脑子一转,决定先发制人,遂厉声叫道:“当年张氏是有你们父子诊治的,出了人命,你们最该担责!”
乌良俊抖了抖肩膀,冯氏竟将下毒杀害张氏一事推在他们父子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