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大伯亦开口问:“传闻殿下脾气不好,杀人如麻,喜挖人心肝,爱制人皮灯笼,殿下脾气如此暴躁,会欺我家阁主么?”
此问一出,阁众们纷纷指向夜翊珩的鼻尖,七嘴八舌地开口——
“太子殿下,我家阁主可是好脾气的姑娘啊,经不起折腾的。你那些招对待坏人可以,千万不能用在我家阁主身上!”
“太子殿下,我家阁主很怕疼的,被药材上的尖刺扎到都会红了眼眶的,你可明白?”
“对,我家阁主娇娇柔柔的,一点脾气都没有的,天底下最好说话的,就是我家阁主了。”
夜翊珩眼尾扫见黎语颜已经走远,遂压低声音:“听说有人吵阁主制药,为此阁主发了不小的脾气,你们三天三夜都不曾说话,可是真事?”
话音刚落,人人噤若寒蝉。
夜翊珩将背上的药篓子重新背好,随即去追黎语颜。
忽地,方才提问的大伯哈哈大笑。
有人问他:“你笑什么?”
大伯笑答:“咱们阁主给人治病时,那狠辣的手段,眼都不眨的,我觉得阁主跟太子殿下极为相配。”
众人不甚明白,齐声问:“为何?”
“大家都见过阁主处理断手断脚断腿时,那沉稳的模样吧?”
众人称是。
大伯又道:“太子殿下擅断人手脚,咱们阁主擅接人手脚,这么绝配的人儿上哪找啊?”
“有道理,有道理!”众人赞同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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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妙竹服侍黎语颜洗漱。
“郡主,春柳夏桃还没回来,算算时日,大抵还要几日。”
黎语颜淡淡道:“无妨,倘若在我们离开前,她们还没到,就留口信给她们。”
“也好。”妙竹点头,“不过郡主,咱们在阁内还要住几日?你科举在即,加上回京的时间……”
“这两日我将太子殿下身上毒素所需药材采集处理后,咱们便回京。”
妙竹将棉巾递给黎语颜:“郡主,昨儿有件事,婢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黎语颜接了棉巾擦脸,脸盖在棉巾下,声音显得有些瓮声瓮气:“你不说,我差点忘记问了。昨儿沐浴时,我没记忆了,等醒来便是第二天清早。”
妙竹砸吧下嘴,小声道:“郡主在浴桶里睡着了。”
“哦。”黎语颜淡淡应了一声。
很快反应过来,若是春夏秋冬在的话,她们随便一个人都能抱动她。
而如今春夏秋冬皆不在,妙竹一个人是怎么处理的?
她看向妙竹:“你该不会拉着我手臂,将我拖去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