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分开坐,好不好?”
“浴桶狭小,只能如此。”
“可是……”她的声音细细软软,“我很不适应啊。”
男人闻言笑道:“多些此般经历就适应了。”
黎语颜的两只手不知该放哪,局促间就想逃,起码坐到一旁,遂攀住浴桶壁,想从他腿上往侧边挪。
却不想,男人按住她的腰肢,声音低沉:“别乱动。”
“还是说,颜颜想在此圆房?”他补了一句。
就这一句话,令黎语颜怔住。
她是想过今夜在画舫过夜,大抵会发生点什么,故而饮了酒,但原想的在是画舫的床上发生点什么。
此刻所在处,是她完全没想过的。
思及此,她整个人僵住,单薄的背脊绷直,一丝一毫都不敢再动,甚至连话也不说了。
夜翊珩将唇贴到她耳边,喃喃低语:“孤不吃人,你紧张作甚?”
说话间,手却不老实起来……
很久之后,夜翊珩用大棉巾将她裹了,抱去了床上。
黎语颜完全不想回想与某人在浴桶内腻歪多久,更不想回想他的手不老实到何种程度。
实在是困倦,她一沾到枕头,便彻底睡熟了。
次日醒来时,天光已大亮。
恍惚间回忆起昨夜自己啥都没穿,黎语颜慌忙掀开薄被瞧。
“孤帮你穿了。”耳畔传来男人邪肆的嗓音。
黎语颜微红了小脸瞪他。
“你不谢我?”他问。
“我谢谢你哦。”黎语颜脑中倏地划过昨夜夜色朦胧下的旖旎场景,忙下了床,“我想回东宫了。”
“不在画舫再过一夜?”
夜翊珩在床上坐起身,好整以暇地瞧她。
她摇头:“不了。”
他下床问她:“是晕船难受?”
“殿下做了准备,画舫行得稳当,我没晕船。”
他走到她跟前,低头看她的眼:“那是何故?”
她垂了眼眸:“水上过夜,我心里没底。”
夜翊珩大笑:“夜里睡得跟小猪一般,叫没底?”
外头候着的松果妙竹听闻房中动静,便推门进来伺候。
两人合作将浴桶边上的屏风移开,冷不防地看到一地的花瓣,还有明显的水渍,再探头往浴桶瞧,里头只剩了小半桶水。
妙竹对松果竖起大拇指,小声说:“真有你的,买这个浴桶。”
松果抿着笑意,谦虚道:“哪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