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会子她与某人都没问他有没有听到……
黎语颜忽然想到陌尘是故意的,某人身旁的人全都有八百个心眼子,怎么会犯此等低级错误?
就好比早膳时,松果说某人如何追的她,她听了高兴,此刻想来是松果的小心思在,他那般说就是帮着某人哄她回去呢。
黎语颜想明白了,驾车的陌尘定在车外无声狂笑,就笑话她与某人。
夜翊珩不亏是陌尘的主子,他冷声道:“陌尘,你小子想打一辈子打光棍?”
陌尘急道:“可别!殿下,属下知错了!”他老老实实地补充,“属下听两位殿下甜蜜恩爱,心里高兴呢。”
夜翊珩冷哼:“算你识趣。”
黎语颜摇头叹气,而后对某人道:“殿下的裤腿往上拉一把,这样会更凉快,车窗的风吹进来,都不用扇扇子了呢。”
“那不妨卷一卷。”
夜翊珩自个动手将裤管卷至膝盖。
黎语颜见状,便帮他卷另一只裤腿。
看她白嫩的小手似有若无地触及他腿上的肌肤,夜翊珩不禁想,不知何时她的手可以摸上他?
“好了。”黎语颜笑着,“是不是凉快了?”
见她笑得单纯清澈,夜翊珩跟着笑,只是心底越发觉得自己龌龊。
两人坐了一会,觉车内无聊,黎语颜便建议:“殿下,咱们下棋如何?”
夜翊珩颔首:“输了不许哭鼻子。”
“不会。”黎语颜笑了,“棋呢?”
夜翊珩抬手指了指柜子:“就在你坐的软榻下方。”
黎语颜下榻,打开柜子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一罐桃干,桃干满满的,显然没吃过。
“怎么没吃?”
夜翊珩忆起自个曾说不吃,眉梢一挑,平静道:“没舍得吃。”
黎语颜捏了一块桃干递到他唇边:“吃吧,有什么舍不得的,此次回去,多的是桃子可以做桃干了。”
夜翊珩又想起那句——
【他再吃,他就是白痴!】
薄唇轻启,终究还是将她手指捏着的桃干含了去。
唇瓣仍一如既往地拂过她的指尖,因“白痴”那句导致不悦的心情,这才好了些。
索性这话只是他当时所想,无人知道。
既如此,他便厚脸皮地道:“一边下棋,颜颜一边喂孤,可好?”
“殿下可真懒!”
黎语颜忍俊不禁,再次蹲下身,将里头的棋篓取了出来。
两人拿着桃干罐子与棋篓,打开移门,进了车后头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