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意味十足。
黎煜烨面色仍旧铁青,他是真担心夜玖动了胎气,紧张得他整颗心都拎了起来。
哪里想到人家只是想方便?
这种事情都能拿来随便打趣的?
还是个公主,他怎么会娶了这么个婆娘?
黎煜景又笑:“大哥也别动怒,大嫂无非是想咱们不追究太子的粗鲁莽撞罢了。”
这么一提醒,黎煜烨才反应过来,他光顾着担心夜玖与她肚中的胎儿了,一时间竟将颜儿的事情给抛在了脑后。
罢了,颜儿与太子已成真夫妻,他们当兄长的还能如何?
唯有确保镇北王府屹立不倒,如此颜儿才能在天家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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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谧。
在清歌被制成人皮灯笼挂在季清羽床前的当晚,冷松便将人皮灯笼处理了。
只是,几日过去,季清羽每日盯着的地方便是清歌挂过之处。
看得冷松毛骨悚然。
“爷,您莫不是在思念清歌姑娘?”
季清羽不回答他,顾自问:“天家皇子们如今各有什么动静?”
冷松躬身道:“梁王妃落胎,想嫁祸于人,被皇上贬为侧妃。七皇子府新进了不少女子,其中一个是黎宗发四女黎露,她是主动登的门。”
“黎宗发还想用女儿来巩固地位?”
“爷,黎宗发已被褫夺爵位,居无定所,其女这才寻七皇子庇护。”
闻声,季清羽冷笑:“是太子的手段?”
“正是太子的人为之。”冷松说着,欲言又止。
季清羽扫他一眼:“有话直说!”
“昨夜很是奇怪,东宫守卫森严,不光如此,东宫周围的街巷闲杂人等皆不能过。”冷松疑惑道,“东宫向来守卫森严,但昨夜气氛很是怪异,但凡有人靠近东宫,都被劝回了。”
“东宫出了何事?”
“属下不知,今日属下特意留意,东宫又似往常一般。倒是镇北王府的马车行色匆匆地去了一趟东宫,没多久就回了。”
季清羽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叩着受伤腿部的膝盖,凉凉问:“王府的马车去东宫,倘若是黎煜烨亦或黎煜景,大抵是骑马而行,既然有马车,那说明夜玖也去了。你去查查,昨日东宫究竟出了何事。”
若是查不出来,他只能去问夜玖。
冷松忍不住问:“爷还在关心太子妃?”
“嗯?”
冷松连忙垂首:“是郡主。”
说话时,他忍不住腹诽,如今谁都可以关心太子妃,唯有眼前的郡王没有资格再关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