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淡定地取了一套裙衫出来,上下打量她。
“脚上穿着棉袜,身上裹了孤的外袍,并非衣不蔽体,缘何没脸见人?”
黎语颜羞得跺脚:“东宫上下都知道咱们昨夜在观景台……”
她说不下去了。
“孤昨夜与太子妃观星,此事见不得人?”男人将衣裳递给她,“要孤帮你穿么?”
“不用不用,殿下先出去。”
她从袍子下伸出一只玉藕似的手臂推他。
“好。”男人颔首,旋即出了卧房。
观景台下,方才被当成傻子的几人也反应了过来。
原来是个甜蜜的大乌龙!
众人各司其职,回去各自的值守之位上。
松果与妙竹则领着部分宫女太监也回了寝宫。
脚步在寝宫门口停下,松果叹了口气,想到什么,遂扯开嗓门叮嘱:“大家伙都将今日之事忘了啊,莫要在太子妃跟前提起,也莫要相互议论。”
有人问:“为何?”
松果喝问:“太子妃脸皮薄,万一被羞得气回娘家,你担得起?”
里头的夜翊珩闻声,缓步出来,语声颇具威严:“何事可议?”
他与自己的妻在自个家里,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之事。
这帮人胆敢胡乱嚼舌根不成?
众人见礼:“殿下!”
松果连忙上前解释:“今儿没发现两位殿下,门房也说没见殿下出门,咱们这才全东宫地寻,最后在观景台寻到两位殿下……”
夜翊珩淡淡道:“昨夜观星,宿在观景台。”
丢下一句话,他转身进了寝宫。
松果与妙竹连忙提步跟上。
察觉他们跟了进来,夜翊珩清冷道:“去观景台打扫一番。”
两人称是,心照不宣地没叫旁人一道去。
待这二人进到观景台顶层,发现房中旖旎一片。
倏然,妙竹的脸红了。
“此地的确能观星哦。”
就是不知道自家郡主在观星时,受不受得住?
瞧床上泥泞不堪,地上还有不少衣裳碎片,可想而知,昨夜有多疯狂。
这会子,妙竹庆幸没叫旁的宫女来打扫。
松果看妙竹脸红,自个的脸直接红透,脚尖冷不防地踢到一颗珍珠,喃喃地问:“怎么有珍珠?”
妙竹弯腰拾起:“太子妃衣裳上的珍珠纽扣,一共缝了五十颗。”
密密麻麻地从领口一直缝到腰际,要一颗颗解开确实费事,怪不得太子殿下将郡主的衣裳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