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归瞪大了眼睛，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是……这是妖怪？！
不是说了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吗？
这是万俟归在这个世界九年义务教育学的。
老师说要相信科学，不要迷信。
万俟归擦了擦眼睛，发现并没有看错。
不止万俟归，路祁之亦是惊讶非常，他环顾四周，发现没人看到鱼头人，立刻施了个屏障。
万俟归便眼睁睁的看见那两个人隐身了。
？？？！！！
难道路祁之的神力并没有被封印？
那自己的这杯毒酒，能杀了他吗？
万俟归觉得悬。
那边，路祁之上下打量鱼头人，发现他的身上并没有索纳尔能量的存在，旋即松了一口气。
毕竟索纳尔能量是导致这个世界出现丧尸的罪魁祸首，若是里尔当初没有将索纳尔能量全数吸走，这个世界日后还是会出大问题的。
“恩人，你不记得我了吗？”看着路祁之这副模样，鱼头人有些委屈的问。
路祁之挠了挠头，“我应该记得你吗？”
“二十八年前，我还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小鲤鱼，恩人你在城外的一条河里扔了些药粉，当时我被病毒感染，就快要死了，是吃了恩人你丢下来的药粉，才活了下去，还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鱼头人声音愉悦，他转了一圈，道：“如今的我不再是普普通通的小鲤鱼了，而是一只美人鱼。”
路祁之满头黑线。
鱼头人这么说，路祁之倒是想起来了，当时他跟蒋承明坠车，蒋承明受了伤，他将丹药捻成粉末，敷了些在蒋承明的脑袋上，其余的都洒进河里了。
没想到给这条鲤鱼吃了。
只是，他这副模样，是怎么好意思叫自己美人鱼的。
鱼头怪才对吧。
路祁之不需要鱼头怪报恩，但是也怕他这个样子吓到别人，于是乎施法给他变了个人类的脑袋。
鱼头怪更开心了，虽然路祁之不要他报恩，但是鱼头怪还是在路祁之家附近买了房，给自己取名李余，天天就给路祁之当保安。
万俟归这下更难下手了。
想要等好机会，这一等，便又过去了五十年。
等到路祁之跟蒋承明双双去世。
一整个白干。
蒋承明去世那天，路祁之也垂垂老矣，他满头白发，将蒋承明抱在怀中。
蒋承明问路祁之：“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会。”路祁之微微点头。
蒋承明便没有再问，他知道路祁之不是普通人，既然他说会再见面，那便一定会。
将蒋承明下葬，林悠悠夫妻本想着接路祁之一同居住，毕竟他老了，就剩他一个人生活也不方便。
但是他们却突然发现，路祁之消失不见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就像是这个世界从未有过这个人的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