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路祁之游到岸边,褪掉路祁之身上的衣物,此时路祁之的浑身红彤彤的,活像一只煮熟的虾。
“现在怎么办才好。”景澈急得不行,旋即想到了什么,立刻拿出匕首,往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
血液滴进路祁之的口中,他终于清醒了几分。
“景澈。”路祁之的声音嘶哑。
“你终于醒过来了。”景澈松了一口气,他终于认出自己了,不叫自己什么“阿寂了”。
“你的手受伤了。”路祁之坐起身来,抓着他的手腕,有些心疼。
“没关系。”景澈笑了笑:“人鱼族的血对人类有益,多亏了这些血,你才能清醒。”
“可是我还有些难受。”
“那你要不要再喝一点。”景澈举起手腕。
路祁之摇了摇头:“要解迷情药的药效,是需要……”
路祁之的话并未说完,但是景澈意会到了他的意思。
“不行。”景澈偏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为什么,你这都不愿意帮我吗?”
“这……反正就是不行。”
“你不行?”路祁之顿了下,“也对,你是人鱼,又不是人类,肯定不行。”
景澈:“……”
他突然有些被激将法激到了,一个翻身将路祁之压在了身下。
“我当然行,这就让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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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澈虽然不是人类,但也无师自通,与路祁之纠缠了一夜,将路祁之中的药效消散得一干二净。
路祁之浑身无力,躺在地上铺好的毛毯上,身上盖着一张轻薄的被子,景澈的衣物被扔到一边,两个人光溜溜的抱在一起。
说来也怪,景澈虽然碰到了水,但竟然没有变成人鱼状态,如今跟人类一般无二。
路祁之看着熟睡过去的景澈,抬手拂过了他的眉间,不远处沾湿的黑色衣物上,萦绕着一抹只有路祁之能够看到的暗芒。
那是寂灭之力。
因为这寂灭之力,景澈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也能够保持人形状态。
此界,怎么会有属于他的寂灭之力?
景澈悠悠转醒,睁开眼,便对上了路祁之的一双金眸。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景澈感受着他的体温,此刻却有些无措。
昨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路祁之的激将法,跟他做了这种事情。
如今,自己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昨夜是路祁之中了药,而自己是清醒的,他怎么可以乘人之危。
“怎么了?”路祁之看着他这副无措的模样,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