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是皮笑肉不笑,谁也不信谁,然后各自观战。
只是一人目光投向朱全生,一人眼神看向屈正。
但都是希望刀能胜掌。
衣衫凌乱的朱芬就站在一旁,此刻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寻常点穴之法做不到如此,是她身上被季白常留下了绣定针秘术。
朱芬低眉顺眼从城头向下看去,看到了自己的曾祖,还有母亲。
两瓣被季白常吃干净胭脂的嘴唇轻颤,眼眶含泪,无限委屈。
她多么希望老祖宗能发现自己,解决敌人之后将那个侮辱自己的歹人一掌轰成肉糜。
自称牛子壮的刀客起初还能专心致志观战,谁料身边这小子的女伴实在有些香气袭人。
她身上那股半丝半缕的茉莉花香弥散,好像长了无形触须,在他面上挑逗,袭人鼻观,他先是屏住了呼吸,许久之后憋不住大换了一口气,顿时香入肺腑,沁人心脾。
古人信奉“香气养性”,朱芬一身破碎的白纻衫都是在香炉上熏香过的,本身沐浴之后还会用上名贵的素馨茉莉提炼的甘露。
那香气像是一条猫尾巴在牛子壮鼻下骚弄,还是个雏儿的牛子壮终于忍受不住,回身看去。
这一看就呆住了,实在是朱芬美人妍姿,叫他惊为天人。
尤其她还是衣衫不整,胸口少了几粒纽襻,衿带也是断了,里头好像还没有穿亵衣。
牛子壮艰难挪开目光,鬼使神差开口道:“季兄,你夫人可真香啊。”
季白常一把搂过朱芬,对着牛子壮笑道:“喂喂喂,你说这话不是纯找架吗?还好她不是我夫人,不然我一定削你。”
自觉一时失言的牛子壮刚要致歉,闻言却是愣住,“嗯?她不是你夫人?那她是?”
季白常笑道:“一个应召的娼妓罢了。”
朱芬被季白常污蔑成人尽可夫的妓女,心下悲从中来,恨不能生啖其血肉。
季白常若是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一定会笑出声道:“我的肉你不是刚吃过吗?”
牛子壮愣住了,“啊?这……还能外带?”
季白常笑道:“有何不能,牛兄没听过一句话叫吃不了兜着走吗?”
牛子壮连连叹服,“我今个算是长见识了,这么好看的美人,是哪一家青楼的头牌啊?”
季白常摇头,“不是什么头牌,普通小娘而已,你也想要啊?直接去北瓦莺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