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倚桥听许涵畅都已经安排的如此妥当,勉强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许兄考虑的果然周到,那我们就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两人在茶肆中静静品茶,同时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不久,一个身影进入了茶肆,这是一个看上去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修士,面容刚毅,眼神中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的到来,立刻引起了茶肆中其他修士的注意,不少人都对他投去了意味深长的目光。
“周兄,你看那个人。”
许涵畅用眼神示意周倚桥注意那个中年修士。
“他就是灵剑宗的一位长老,名叫赵鼎世,据说对宗门的现状非常不满。”
“他经常在这个地方发表一些对凌霄宫的不满言论,因此被不少修士所熟知。”
周倚桥仔细打量了那个中年修士一番,然后缓缓开口。
“此人的实力如何?”
“化神后期,虽然不算顶尖,但在灵剑宗内也算是一号人物。”
许涵畅回答道。
“而且,我听说他曾经是灵剑宗宗主的亲信,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被边缘化,所以才加深了这种不满的情绪。”
周倚桥点了点头,悄然花费了十年寿元,用金龙望气诀查看了对方的气运。
“看面向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在我们之前应当没有接触过多少机缘,属于平平无奇的一类人,可以接触。”
许涵畅也表示赞同。
“不错,我们可以先观察一下他的行为,然后再决定是否接触。”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频繁出入这家茶肆,假装不经意间与赵鼎世擦肩而过,却并未直接交谈,只是默默观察他的言谈举止。
通过几日的观察,周倚桥和许涵畅发现赵鼎世确实如传言中那般,对灵剑宗的现状以及凌霄宫的过度干涉心怀不满。
他经常在茶肆中向周围的修士抱怨宗门内部的软弱与庸碌,以及凌霄宫对资源的无情掠夺,言辞中对凌霄宫有着毫不掩饰恨意。
一日午后,茶肆内人烟稀少,赵鼎世独自坐在角落,手中把玩着一枚已经褪色的玉佩,眼神中满是追忆与愁绪。
周倚桥和许涵畅对视一眼,觉得时机已到,便缓缓走向他的桌旁。
“赵长老,久仰大名,今日有幸在此相遇,实乃缘分。”
周倚桥率先开口,语气诚恳而温和。
赵鼎世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随即被礼貌的微笑所取代。
“哦?两位是......”
“在下周倚桥,这位是我的挚友许涵畅。”
“我们二人乃是结伴游历天辰界的散修,这些天在此地落脚,恰好听到了赵长老振聋发聩的发言,心生敬佩,特来讨教一二。”
许涵畅接过话茬,说话间,两人不着痕迹的将赵鼎世夹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