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暝,你我分开。却是永远不见,我心已碎裂。杀戮已无意义,想放下沾血的刀剑,步向崖边一跳,随风随你而去……”
“这歌……先生,你也听过那个卖唱的老人唱的歌?”玉莲在床头抬起头来,问道。
“嗯,在我刚到这里的时候。觉得这歌的词和旋律很有意思就记下来了。”源独霞回答道。
“可惜啊,我不会那边的方言,就算知道旋律也唱不出味道。”
“是啊,这种总要是由方言来唱才有意思,改编的终究是少些韵味。”说罢,源独霞继续唱了起来,用的是纯正的天国方言。
从源独霞醒来那天开始,他已经在玉莲家里呆了五天。
有天王之力的辅助和母女两人的悉心照料,源独霞在第三日就基本的痊愈,可就算他给玉莲的母亲看了伤口,专业医生出身的她依旧难以相信一个人能在三天里就在受创如此严重的情况下恢复。
为了避免后遗症,他依旧要求源独霞在家中继续住一段时间,观察一阵后才允许他自由外出。
“玉莲?”
“嗯?”
“你父亲呢?我在这里呆了那么久,还从来没见过你的父亲回来。”
“他已经去世了。”
源独霞一愣,道:“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玉莲将脸庞埋到柔软的被子边上,道:“我父亲……不怕你说笑,是个赌鬼,和母亲结婚,生下我之后就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赌的昏天黑地,常常彻夜不归,到最后家里什么东西都输没了,他就把我们也押了出去。看他一天天堕落,迟早会殃及家人,母亲狠下心,辞掉了正规医院的工作,带着我逃到了这个地方躲债。听说我们走了之后没几天,父亲就被讨债的人砍了手,再过几天,他还是没能还出钱来,就被人绑紧麻袋里沉湖了。”
“……你想你的父亲吗?”
“虽然他是我的父亲,我也不好说什么不敬的话,但我确实对他一点的感情都没有。生下我之后我就由外婆和母亲带大,那个男人从来就没管过我,甚至是他害得母亲落到这步田地。有时候我就算想起他,也只会有恨意。”
“恨……是吗?”源独霞干笑一声,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