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坚脸色都憋红了:“刘氏,你的耳朵都长到驴上了吗?二弟是爷爷和曾爷爷供的,再来就是爹供的,我没有这个能力,而且我交给娘的是我们在家吃食的钱,就算不是,爹娘养我这么大,我给钱爹娘,和你刘大花有什么关系?”
人越来越多,有的年轻的,还在门口树上看热闹。
“你是我相公。”
“我还是我爹娘的儿子呢?”
李母恨不得两眼一晕,这歪理越听越气,真的很想给刘氏掏下朵,顺便清清刘氏的脑里面的屎。
这人讲不得一点道理,她以为大丫的婆家伍老太婆是最难缠的了,自己家里还有一个年轻的‘刘....伍老婆子’。
李母捂着张荷的手,把张荷的手都抓红了,还是气得心口发堵:“老大,休妻,你现在就给娘休妻,你要是认娘,你就休了她。”
李父坐在凳子上,慢慢站起来:“哎,家和万事兴,家没有家的样子,怎么能兴旺呢?”
李父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眼睛都是红红的,本来他一个公爹,就是不能插手儿媳妇和儿子的婚事,就像他爹也从来不插手他和妻子之间的事。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吵闹?自己的爷爷和爹说得最多就是家和万事兴,叔友弟恭,五服之内是亲兄弟姐妹,五服之外是朋友,出门靠朋友,在家靠兄弟。
本来他也没有死,也不用这么早分家的,年轻的时候被闹得分了家,本来就觉得亏待了老二,虽然家中钱粮都是供着老二花。
但是老二有了功名后,自己的田地,还有村长和其他有田地的都记在老二名下,老二也就收了一点点好处,没有税收,也让大家生活过得去了些。
他也就帮忙管收老二名下的钱和粮食,现在大家出了粮食,都给老二家送去,有钱的给钱,有粮的给粮,也不至于老二要每个月都买粮食。
科考的费用都是老一辈留下来的,要不是他奶奶,也就是李坚和李修毓两兄弟的曾奶奶出了事,动用了些积蓄。
后来加上老二连续考不上,也不至于手中局促,也不用跟买女儿似得,嫁了三个女儿,老五命苦,是他没有好好掌眼,让老五嫁了个不知根不知底的外来户。
他这辈子活得也很没用,做儿子没让父母受过自己的福气,做父亲了,还丢了一个女儿,两个外孙。
这辈子要是老五自己不回来,他也走不出去,外面兵荒马乱,这辈子算是跟老五这丫头没了父女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