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病房,铁打的白清漓。
自那日受伤过后,已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那名私生饭以故意伤人罪,判了十年。
本来是三年,但莫羽昇使了点小手段,延长了她踩缝纫机的期限。
(纯属虚构,法治社会要遵纪守法)
病床上,白清漓恹恹的趴着。
后背的衣服掀起,露出线条优美的脊背。
但在那冷白光滑的皮肤上,却有一道三指宽的狰狞伤口。
虽已结痂,但隐约还能看出缝隙间撕裂的血肉。
莫羽昇紧紧抿唇,桃花眼里满是专注。
他手持一根蘸满碘伏的棉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伤口周围的皮肤。
而后,挤出一些消炎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上。
做好这一切,他又拿起一旁的纱布,动作熟练的将其覆盖到伤口上,再用医用胶布固定。
“好了。”
闻言,白清漓小心的撑起身体,在莫羽昇的帮助下,由趴着改为侧卧。
莫羽昇的目光落在青年恹恹的眉眼上。
脑海中不由再次浮现那刺眼的血红。
心脏顿时抽痛起来。
半个月的时间,他始终无法释怀。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去想:
如果那刀刺歪了怎么办?
如果那刀刺的不是后腰,而是心脏怎么办?
如果那刀……
无数个如果,令他的心始终陷入自责与愧疚,无法自拔。
如果那刀,刺的是他,就好了。
每晚,他都会梦到青年躺在血泊中,脸色惨白、毫无生气的样子。
惊醒过后,莫大的后怕和悔恨包裹着他,化为尖锐的利刃切割着他的心。
而后,他又感到庆幸。
幸好,那只是一场梦。
阿漓,还活着。
莫羽昇用眸光细细描摹着那精致苍白的眉眼,眸中的雾气翻涌不休。
他再也,不会让阿漓受伤了!
……
新年伊始。
窗外,洁白的雪花如鹅毛般轻柔的飘落着,天地间一片静谧祥和。
暖黄的灯光映出窗外,成为万家灯火中的一盏。
公寓内
四个年轻的大男孩挤在厨房里,正兴致勃勃的围在一起包饺子。
只见面板上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怪模怪样的饺子。
有的像泄了气的皮球,瘪瘪的,还漏了一个大洞;
有的包成了毛毛虫,长长的扭曲着;
更有甚者,七零八落地拼凑在一起,好似经历过一场激烈战斗后的残兵败将。
黎子云手忙脚乱的擀面皮,可出自他手的不是太薄就是太厚,有些甚至还漏了个口子。
而凌染丝毫不嫌弃,他拿起一张薄薄的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