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一笑依旧满心郁闷，百无聊赖地在县城街头闲晃。
这脱手黄金，怎就如此艰难？
小说里的主角卖个古董，动不动就价值十几亿，还顺风顺水，毫无波折。
怎轮到自己，就状况频出？
难道自己并非主角？
他一路嘟嘟囔囔，踱步到一个小区门口，正巧瞧见黄金商贩，正用喷枪检验一位大娘的金项链。
“大姐，您这项链 26.52 克。
今天挂牌金价 382，我每克收您 10 块钱跑腿费儿，按 372 给您算，一共 9866 元！
得了！钱转过去！项链我拿走了。”
杨一笑猛地拉住黄金贩子，递过去一块金饼。
“兄弟，你瞧瞧，这饼子能收吗？”
收黄金的小伙儿接过金饼，在手中一转，又塞回给杨一笑。
“大哥，不好意思，您这饼，眼下收不了。”
“凭啥收不了？”
“唉，大哥，您别急啊！
您这饼子一看，纯度就不足，瞧这工艺，八成是民国的老饼子。您这是从老房子底下，挖出来的吧？”
所谓“民国”，乃是大清帝国覆灭后，建立的临时政权。
民国末年，“大玄太祖”袁世凯拨乱反正，重建帝国，至今已传七帝两百余年。
杨一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小贩接着解释道：“大哥，我在现场收的都是三个九的赤金。您瞧我手头，也没合适的工具，您要是有空，就随我回店里。
我把饼融了，除去杂质，才能给您算钱！”
杨一笑思索片刻，这几日在金店售卖黄金，确实都是提纯之后，才计算的克数。
“你这收的价格，咋比金店高了不少？”
“嘿！人家店里开销大啊！
房租、人工、水电，哪一样不花钱？
我这小本生意，就挣个跑腿费！攒得多了，自己跑一趟冰壳市场，也就挣个辛苦钱。”
杨一笑止住小哥的诉苦，“冰壳？那是何处？”
“冰壳大市场啊！大玄国第一黄金市场！老凤凰金店都在那里进货，您在互联网上一搜，便知道了。”
杨一笑收回金饼，不再搭理在他身后，大声招呼的黄金贩子小哥。
他上网一搜，果然发现了冰壳大市场的相关信息。
杨一笑一拍脑门，真是糊涂了！
城市之中人员繁杂，自己一路从北卖到南，哪怕一百家里仅有一家黑店，自己也定然会碰上。
这并非人品问题，纯粹是个概率问题。
冰壳大市场，走起！
杨一笑当即订好飞机票，直飞冰壳市场。
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