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起步没走多远,街边有个男的,伸手拦车,司机师傅说:“没看到这有客人呢。”
“我不着急,半个小时后去莲花山,有时间不?”
“那是郊区,大老远的,不去,不去,没空,只在市里跑。”
司机厌恶的关上窗户,一脚油门开远了。
刘夏莲问:“师傅,郊区远那不还挣钱多吗,为什么不去呢?”
“刚才说了,公司一共买了十辆出租车,现在只还剩下八辆,两个同事横尸荒野,还有一个同事是个退伍军人,肚子上挨了一刀,开车跑了。这种情况,我哪里敢去郊区,上有老下有小,不得不小心。”
想想也明白了,这年头一辆轿车价格极其昂贵,价格高达六七万块。这个时期距离故宫几百米的四合院才两万出头,你可以想象一辆六七万块的轿车有多大的吸引力了,劫夺这么一辆轿车的风险远比其他来的来钱轻松,故而这个时期的出租车司机是高危人群,经常被嘎掉。
“那的确要小心,赚钱重要命更重要。”
过了十几分钟,车辆稳稳的停在秋合发饭庄的门口,一共是六公里,前三公里起步价一块二,然后每公里五毛钱,就这价位工薪阶层是打不起出租车的,出门就是大二八。
这个饭店相当气派,五层的小楼,门口停车场很大,最少数百辆大二八,还有十几辆吉普车,火爆程度可想而知。
谢雨欣当向导带着二人直奔一楼散座,服务员拿着菜单、纸笔让三人点餐。
刘夏莲也没来过啊,递给了谢雨欣:“你来点吧,我请客。”
话虽如此,但是谢雨欣也没多点,一份锅包肉,一份雪衣豆沙。
刘夏莲一看:“雨欣妹子不要那么节省,三个人吃两份菜,吃不饱的。再来一份酸辣土豆丝,一份香酥鸡,然后再来三碗米饭。”
服务员登记好了,下去了。
谢雨欣很好奇的问:“种大棚菜这么赚钱吗,能做到下馆子随便点?”
“赚钱说不上,但是辛苦钱肯定有。一个大棚一年到头不闲着,一亩地的收入是种玉米的二三十倍。”
身为农业方面的记者她感觉刘夏莲在放卫星,但是又没有证据。
“到我家看看你就知道啦。”
这店生意一火,上菜就慢,三人等了二十几分钟迟迟也没上来,索性拿了三瓶桔子水在那喝着。刘夏莲假装上厕所在店里上上下下转了一圈,算是偷师学艺了。
管理上这些老店还是很有一套的,厨师都穿着白色的工作服,带着帽子,口罩。服务员也都是统一服装,帽子把头发包的严严的。
卫生方面还是没得说的,基本上看不到死角,自家的饭店也要跟着学才行啊。
回来的时候四个菜已经上齐了,锅包肉、雪衣豆沙做的相当好,一看就是主打菜。香酥鸡也挺好,只不过是提前做好的热了一下,至于土豆丝一看就一般了,应该是学徒炒的。
雨欣说:“我看你对饭菜还有研究。”
“我从小就是个吃货,可是村里也没饭店啊,所以我就变着法的自己做。山上的小野鸡捉了炖蘑菇。河里的小鱼抓回来,研究一下是炖了,还是烤了。”
“油炸了不是更好吃吗?”
“前几年的时候油都是宝贝,大人看的紧,哪里会让孩子动。不过山里从来缺少食物,只要会做,总有好吃的。你现在过去刚好赶上开江鱼,鳌花、狗鱼味道好得很,再过段时间就是繁殖期,有三个月的休渔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