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在一个照面，短暂的交锋中，大军被轻易撕开一条口子。
而江游附身之人也丢失了一条手臂。
将士气血勉强能对黑影造成伤害，可效率实在太低太低。
于是，黑影继续屠戮，厮杀！
那一声声惨叫，哭嚎，让人无法自控情绪！
杀意在酝酿，魂灵在沸腾。
终于，
在某种未知的变化之下，这股势，凝成实质，透体而出！
一人，两人……
将士们的势联结到了一起。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风！
大风！
这由人身散发出的势，竟是搅动天地风云！
撤离的官道之上，有大风卷起！
挥刀！
向前挥刀！
“势！”
“杀势！”
“一次次的杀戮之中，将意志千锤百炼，诞生人族之势！”
此战，秦军八千，生还八百。
首胜！
……
画面就此黯淡下去，江游微微恍惚，久久未能回神。
“江……江助教？”
薛年丰的呼喊让他眼睛眨了眨。
“怎么了？”他问道。
“您没事吧？”薛年丰靠在墙角，面色发白，仔细看，还能够看到他那竖立起的汗毛。
蒋凤同样靠在墙角，身躯微微发颤。
“没事。”江游长舒了一口气，“这枚黄球，对势的淬炼帮助很大。”
“这样吗。”薛年丰松了口气，“您是不知道，刚才您触碰完黄球，一股子杀气就冒了出来，要不是我凭借顽强意志抵抗，现在兴许已经被撞昏了过去。”
蒋凤默默看了他一眼。
没有将他被吓到呆若木鸡的事情说出去。
“第一次吸收，没控制住。”江游活动活动身体，“刚才过去了多久？”
“大概……十秒钟？”
“好。”
这势的数量不算多，可它极为纯粹。
并且这和大周的势几乎是两种路子。
大周的势，延伸出了震、锁、缠、入微、超频等等手段。
但秦兵的势只有一个，那就是杀！
纯粹到极点的杀势，一切为了战争而生。
势生寸芒，摧城截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