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我儿,你爹当时同为娘说,你自小在乡野长大,名门淑女的规矩本事你一应不会,若嫁去寻常勋贵人家,可能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也会许你应有的体面,只是后宅这日子,若自己没点本事,终是难熬啊。李延家中人口简单,只有老母一人,通房一个,没什么讲究,你带着田宅嫁过去,又有嫁妆傍身,李延也是有出息的,有你爹在你以后的日子必然不会差的。”
蒋氏抚了抚子宁的背,安抚道,“孩子,你听着,那孩子不过一个通房所生的庶子,你别介怀。你自己争点气,生下嫡子,好生教养,有你爹在以后前程不会差。李延若不是个糊涂的,自然也该知道谁的孩子应当亲近。”
正如蒋氏所言,左相林巍早知那庶子的存在,只是于他而言不过一介庶子,何足挂齿。
可原身林子宁那样软弱的性格,这李家又是在乡野蛮狠惯了的,再简单的人家,不也是龙潭虎穴之地吗?林子宁还带着良田宅铺,珠宝首饰嫁去的,这不妥妥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还不如直接送予李延,让林子宁少受罪呢。
林巍只为自己的权势考虑,从未设身处地为林子宁考虑,何其可悲呀。
“母亲再去为你准备些体己银钱,你自己放好,不要随意拿出给旁人知道。这次回去再带个嬷嬷,为你调理身体,帮你管着那些个下人。”蒋沐云又嘱咐了子宁些许后宅事宜,怎样与婆母相处,怎样体贴夫婿,子宁都一一应了。
没过多久,便可用午膳了。席间,只有林巍、蒋沐云、子宁和李延,还有林相的庶子林鸿灏,庶女林嫣烟,林嫣然身体不适就没有出席。
林家家风严谨,席间无人说话。
简单的家宴后,子宁便和李延回去了。林巍和子宁都没有说上话,没有叮咛、嘱咐,也没有关心、教导。
马车上,子宁注意到李延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想到李延与月娘有着自小的情谊,又育有一子,想要离间他们的感情,自己需要扮演一个温婉贤德的主母,又要识文知礼,能够同李延说的上话,但是又不能没有脾气底线。
“老爷看上去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喜事吗?”子宁浅笑着看向李延,似是清和的微风。
李延看着子宁小巧清丽的面庞,只觉妻子虽偶尔有些脾气,但大多时候都是温和的人,虽然嫁妆的事情闹的不愉快,但是也不能把关系搞僵。
于是答道:“岳父大人说不日就要授官了,叫我近日做好准备。”李延喜不自胜,似乎忍不住想要大展拳脚,施展抱负。
“父亲独具慧眼,早就看出老爷是栋梁之材。早前在家中时,父亲常夸赞老爷,文章颇具灵气,宛若璞玉,若仔细雕琢,假以时日,必能有一番作为。老爷可莫要让父亲失望呀。”
子宁深知凤凰男最爱听好话,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