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由远及近,到了门口,不是很确定的询问:“喆哥哥?”
“是我,开门。”
门栓从里面打开,然后一个身躯就从里面扑了出来,“喆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月儿就要被人给......月儿都要吓死了。”
白俊喆感觉怀里娇软的身体在颤抖,像是被吓坏了的样子,任她抱着,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背安慰他。
白俊喆把她抱进门,想把她放到椅子上问一下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楼心月就是不松手,抱着他嘤嘤嘤的哭。
白俊喆只好抱着她坐到床上,好一阵子安慰。嘴上安抚着,不知为何脑海里莫名奇妙的浮现出那天乔离离冷傲骄矜的一张脸。
直到楼心月哭够了,才和白俊喆说起今天的事。
“那个车夫是夫人认识的人,你在医馆的时候,他来找过夫人几次,每次都......我怎么说也是晚辈,怎么敢对长辈的事多嘴说道,只能锁好自己的门,一点声音也不敢出。”
她怕引火烧身,也怕知晓了白氏的秘密后,两人无法相处,所以只好假装听不见。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折腾完了娘,又来敲我的门,我在房间里一声也不敢出,他可能以为没人,就又回去了。”换作别人说这些事可能比较难以启齿吧,楼心月她一个楼子里的姑娘,最懂得怎样把别人说得脏。污,而自己又干净又无辜的。
“后来,后来我就听见柔儿的叫声,可是,我吓得腿都软了,也没帮上她的忙。”
“我真恨我自己,怎么这么胆小了,我应该冲出去让他,让他......救下柔儿的,可是我,呜呜呜,我真没用。”
其实事情并不是她说的这样, 老屠来的时候喝了酒,所以折腾起白氏来下手就狠了些,最后把白氏弄得血流不止,她实在痛得坚持不住了,就生出了让老屠去东厢房找楼心月的念头。
聘为妻,奔为妾,她一个无名无份住在家里的女人,又不是儿媳妇,大不了赶出门去,他儿子干干净净的正好再去找乔离离,或者别的大家闺秀。
楼心月曾给他们许诺的一切,也让他们心潮澎湃过,现在看来不过是空中楼阁,还是在有乔离离的基础上,现在没了乔离离,一切都是空谈,她还是先保命要紧。
她对老屠说她的儿媳妇又年轻又漂亮,让她伺候他,她已经受不了了。老屠一听还有小娘子,连裤子也不穿 就去砸东厢房的门,楼心月恨白氏祸水东引,即便是她还在红袖招的时候,她也不愿意伺候这样的客人,倒霉遇上一回都能去半条命,要养上好多天,影响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