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了一会儿,傅司楚答应了。
挂完电话他即刻吩咐旁边的李助理。
“拿一张符纸给红门的人看一看,看看他们是否能知道暖暖是什么意思,剩下的人,现在立刻跟我去码头。”
吩咐完,傅司楚便上车让司机开往江梁码头,他的车后,五六辆车里坐着的都是保镖。
此时,离码头十几公里的地方,孙暖暖被蒙住眼睛推上车。
没多久,她身边挤了一个人过来,正是牢富。
那天的符纸的确让他从自己的相好那里撬出了真相,这死娘们不止早在几年前背着他劈腿了好几个男的,竟然连肚子里的女儿也不是他的。
牢富气的半死,直接逼问到底,最后得知这娘们竟然和自己的一个奸夫试图在一个月之后对自己下死手。
如果不是孙暖暖这张符纸,他一个月之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承了孙暖暖这份情,牢富这几天对待孙暖暖便温和了许多,可刚刚得知雇主那边要对她下死手的消息,牢富不由得有些犹豫。
听见他的叹息声,孙暖暖心里一紧,她感受到了一点危机感。
等会儿等待她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心底微微震荡,等车启动之后,孙暖暖背在后头的手忽然在掌心擦了擦。
在牢富看不见的地方,孙暖暖在掌心画了一道朱红的阴咒。
符咒每残缺一点,与它对应的阳咒便会越来越灼热,直到连带着符纸也燃烧起来。
而阴阳符咒遥遥相引,只要双方靠近便会各自有反应。
可她擦到现在,傅司楚那边竟然还没有动静。
孙暖暖只能静静等待着。
码头,驱车半个小时,傅司楚便赶到了。
刚下车,码头上一艘游艇便映入了眼帘。
傅司楚从旁拿过望远镜往那边看去,见到了在电话里和他通话的绑匪,果然是汪家的人。
他让李助理去喊话,交易和交人一起进行。
那边的瞿强一笑,忽然从游艇里推了个头戴黑布的女人出来。
傅司楚一见,脚步便按捺不住快步走过去,但他走到离游艇还有几米的地方,瞿强硬生生让他停住了。
“傅总,你是不是忘了东西?”
傅司楚死死盯着瞿强身边被黑布罩头的人,没有动弹。
直到,瞿强的手慢慢掐上了孙暖暖的脖颈。
傅司楚面色一变,只能冷着脸侧头朝旁边的李助理挥手。
装着合同和免责协议的文件袋被送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