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方氏不太赞同。
见儿媳妇不信,张氏也不多说,起身道:“家里就老头子顶得住事,敬武家还好说,他自己有些本事能找到活计,但人却不在村里,
日后我和老头子去了,你和家里的孩子靠的还是族亲们,娘看着,三房的孩子厉害得很。”
就是没有狗蛋,就王氏那身本事也是不错的,还有盼姐儿,也是个能顶事的。
“咱们云天云之几个也不错啊。”
张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媳妇,往日还觉得儿媳妇机灵,今日这脑袋是跟刘氏换了么?
在张氏给儿媳妇分析利弊的时候,沈遇安牵着他奶的手回家。
刘氏一回到家,就进了厨房。
把饭菜盛上来后,一家人安静地吃饭。
“奶,娘,我想参加明年二月的县试。”
沈遇安的话,犹如一阵天雷,震得桌上的三个女人一时没敢说话。
“安哥儿,科举一事,要夯实根基,不可太过心急。”
“对啊,狗蛋,你才学了一年就去县试,是不是太快了。”
沈遇安淡淡地摇头,“还没和奶说,我已经升到甲学堂,孙儿有把握明年的县试能过。”
王氏有些惊讶,没想到孙子升到甲学堂。
去年和孙子去百川书院报名的时候,杜夫子和她说过,王氏也知道百川书院的甲学堂是什么情况。
祖孙二人聊了一会儿,王氏想到徭役回来的沈氏族人,沉默半晌后道:“安哥儿,去做吧,家里的事不用操心。”
回到书院的沈遇安更刻苦了,不到一个月,毛笔都写秃了三根。
把庐舍内的人都吓到了,吴达几人散学后就连忙坐着马车离开书院。
按说几人今年也应该分开住,安排一些刚进书院的学子合住进来。
但杜夫子见几人相处得好,出于对沈遇安的关心,就让几人一直住着这间庐舍了。
庐舍内的万文山水深火热,但进步是真快,都快赶上李清泉了。
得知沈遇安准备参加明年的县试,杜夫子心中复杂。
既知道沈遇安的学识,加上这学生刻苦,努力几个月未尝不能考中。
但沈遇安的情况太过复杂了,杜夫子脑袋几百根线缠在一起。
这日,好不容易休息的杜夫子应县学的学官吴夫子的邀请,到醉仙楼用膳。
“老杜,怎么愁眉苦脸的,去岁不是还跟我炫耀,你有个学生很有读书的天赋么?”
“你不懂。”你不懂明明学生有天赋刻苦又自律,学识没问题,但身家清白一事上有问题的苦。